谢岚山出院之后,直就想把梦里那个白衣女人给找出来,这个梦如此真实,真实得可怖,像在张白纸上作画,先勾勒后填色,直至他被撞车那个时刻,完全显露本相。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见过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记忆缺失哪块儿。
从刑侦手段上来说,是可行。
谢岚山直接找小梁,原来模拟画像师退休之后,沈流飞没到之前,都由他负责这块。
可惜,在电脑前磨蹭个钟头,依旧无所获。谢岚山抬手兜小梁记脑瓢,动气:“笨蛋,点不像。”
“大哥,电脑到底是死嘛。”电脑里运行是公安专用模拟画像软件,小梁也无奈,哭丧着张脸,“凭你模模糊糊只言片语,就要把张人脸完全复原出来,臣妾办不到啊!”
谢岚山仍眈眈看着他。
小梁想个招:“咱们现在不是有专家,你去找沈流飞啊!”
作为省里特聘专家,沈流飞并不常在市刑侦局里办公,即便在,他办公室也跟谢岚山重案队不在同层。谢岚山微皱眉,朝并没有人经过办公室门外看眼,思考下这个方案可行性。
答案是,不行,至少暂时不行。
他对沈流飞还不能完全信任。小梁人糙心热,心眼也不多,你向他打听个无关案件私人问题,他听过也就忘。但沈流飞目如炬火,谢岚山对这场难以预知后果梦,对这个不明身份女人,心存诸多顾虑。
晚上跟陶龙跃起加个班,去汉海市家最近声名鹊起搏击酒吧,听说是要查个案子。
两人没打算亮明公安身份,穿着都很随意。谢岚山身略显松垮黑衬衫,头发又长些,但没扎小辫儿。幸亏老陶这两天在外头开会,没人揪着他剪头发,写检查。有两个人说过他留长发很帅,从镜子给他真实反馈来看,确实很帅。
进酒吧,就有人朝他吹口哨,抛媚眼。
那些充满情色意味声音与眼神,全被陶龙跃挤动眉骨上那道大疤,凶神恶煞地给顶回去。
陶龙跃说,今天下午刚接到消息,说有个流窜盗窃团伙到咱们这儿。这地方近些日子在搞地下拳赛,龙蛇混杂,来凑热闹老外也多,所以有必要重点侦查下。
“这事儿让片警管就行,”谢岚山还当是抓普通毛贼,颇有些不以为然,“怎还劳重案队队长大驾?”
“不是般贼,是专偷艺术品大盗。”陶龙说,“而且,也想看看这大名鼎鼎搏击酒吧。”
谢岚山笑,笑就眼泛桃花:“那就起看。”
陶龙跃特别体贴,也跟着笑:“知道你小子在医院里关那久禁闭,闷得蛋都疼。”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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