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狼冲天屁,”谢岚山还装得挺正经,“发明这话人真该抓起来枪毙。”
张玉春从头到尾都没指望相识已久陶龙跃会信自己话,可看着这个没见过几面谢岚山,倒觉得可以试试。
他说他进门就晕过去,等他再有知觉时人已经在河边,他说他觉得有人把他抛进河里,又感到有人把他捞出来。那时天还是黑,天上无星无月,河面也漆黑片,他接近天亮时候才彻底醒过来,稀里糊涂地就往市区里走。
“什河边?”陶龙跃想想,“你是说樊罗江?”
樊罗江是汉海市与邻近城市间重要水道,条曾以历史人物闻名大江,水量丰沛,泻入海,但却由于地处偏僻,与汉海这样花花都市气质不符,那内涵丰富流域文化也始终“养在深闺人未识”。据说近期受益于城市规划,已打算重点开发,幢幢高楼正待拔起,但目前看来还是个天然垃圾倾倒处,萧索,荒凉,人迹罕至。算算丛家与樊罗江直线距离,推测出张玉春落水遇救大致时间,高度职业敏感令两位警察同起疑心:没人会在凌晨三四点时候还独自徘徊在江边,如果真有张玉春所说这个人,他在那里干什?
“抛你到河里再捞出来?大半夜闹着玩?”陶龙跃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记得这多……”张玉春已经绝食两天半,又饿又蔫,垂头丧气,“从头到尾没自己离开过丛家,真没杀人。”
“你没离开丛家?”所有犯罪嫌疑人进讯问室,翻来覆去都这句话,陶龙跃听得耳朵都起茧子,根本不信张玉春说这些,“监控都拍到你,你最好如实交代你犯罪事实!”
“真没离开过!”张玉春眼眶发红,“陶哥你信,进屋就没意识。”
“你让怎信你?监控、指纹都是铁证据,凭这些上法院,已经够你枪毙!你现在说有人把你从河里救上来,口空无凭,信检察院都不信!”
陶龙跃骂得口干舌燥,喝口凉茶降降火,直保持倾听状态谢岚山终于开口问:“想相信你,前提是你要给更多值得相信信息。你现在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仔细地回忆下案发当晚事情,进丛家大门之后你是怎晕?被人从背后打闷棍,还是被人拿帕子捂嘴……”他知道对极度敏感慌张又不信任警察张玉春来说,越逼迫越抗拒,哪怕坦白都有可能遗漏重要细节。
事发到今天,张玉春依然惊魂未定,他照着谢岚山法子试下,突然睁开眼,兴奋道:“有人拿针扎脖子,可以给你们看针眼。”
“没用。”谢岚山摇头,“你说你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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