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谢岚山打算上楼,见沈流飞没有跟他起意思,便说:“要不你留在这儿,会儿再接回去。”
“要送还要接,得寸进尺。”
“不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沈流飞略沉吟,说是玩笑话,脸上却也没什表情,“再叫声表哥听听。”
“别占便宜,电影院里你就占便宜,还上瘾?”谢岚山扭头就走,“头可断血可流,这声‘表哥’门也没有。”
沈流飞不动声色,待谢岚山走出两步才淡淡开口:“公民对警察执法行为如有异议,可以向该公安机关所在地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这就是陶军说,若再有人告他个野蛮执法、违规使用警械,他就真是害群之马。
谢岚山原本扭头要走,听这话,当即回头。他双手合十,摆在脸前,微微躬身作出个请求姿势:“拜托,表哥,饶弟弟命吧。”
言罢,又微咬下唇,展露嘴角边浅浅梨涡,附送无公害笑容枚。
凭心说着笑容是很招人,沈流飞却是贯波澜不兴,眼神平淡地看着对方:“方才不还‘门也没有’?”
“男人,龙门跃得,狗洞钻得。”谢岚山也乜着沈流飞表情,忽又转过话锋,笑眯眯地拍个大马屁,“当然没有说你是狗意思,你是下凡历劫神仙,你是倒驾慈航菩萨。”
这话说得太没脸没皮,沈流飞脸上终于有点笑意。
这张冷峻脸孔忽地生动起来,谢岚山被不知哪里来光点晃下眼睛,心里顿生种奇怪念头:他觉得自己以前见过这个男人。
把人送到以后,沈流飞重新戴上头盔,回到家中。
他刚回国不久,房子是租,二十二层楼高,带天台大平层,夜色降临时,能俯瞰整座城市夜景,繁华现世,无比迷离梦幻。
家门“砰”地关上,沈流飞就脱掉那身黑色机车服,连着里头背心起脱下,露出健壮胸腹。
沈流飞身上有片大面积妖艳刺青,由左颈开始,蔓延至左肩、左胸、左臂,图案是抽象形态凤凰,乍看更像是簇簇桃花,盛开他身。
但如果仔细分辨,这个男人是有伤痕。这些伤痕杂乱错综,甚至有些狰狞,结果被身花绣巧妙地掩饰住,反倒添美感。
沈流飞取件白衬衣,穿在身上但没扣扣子,他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片刻,忽然嫌房间太静,又起身去找音乐。
客厅装饰柜里有架老式黑胶唱片机,茶几上有个刚刚拆封包裹,里头全是黑胶唱片。沈流飞在这些黑胶唱片里翻检番,拿起其中张,德彪西早期钢琴曲。捏在手里打量会儿,沈流飞眉间微微拧个川字,显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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