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未必不想。”寇边城嘴角微微勾,神闲气定,显是早已谋得深而图得远,“这大宝法王舍利不仅能换来纸盟书,倘若能以它引得后金宗族不和,内院火起,到时得利更是们。”
“师父如此为难,可是因为那舍利子现下在叶千琅手里?”见寇边城不做声却神色微凛,显是自己语中,当下笑道,“还以为是多大难处!能骗就骗来,骗不来就夺来,实在夺也夺不来,那就拿肉石、玛瑙之类充充数得,反正那些后金鞑子又不是当日鹿临川自藏地请来高僧,想来也没亲见过舍利……”
“能相似七八分赝物并不难寻,可它牵系是江山,是万民,赌本太大,输不起。”寇边城长叹声,自嘲般摇头苦笑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好像又输。”
单小虎正与自家师父说话,突地听见帐外起阵骚动,显是有人擅闯大营,寇边城自然也听见,眉心蹙得更紧些,道:“出去看看。”
帐外守卫原先纵作齐整两列,此刻已将来人团团合围于中央,手中刀剑皆已出鞘,却只是假作威势而不敢上前,倒是来人每近前步,众军士就往后退步,如此围而不攻你进退,直退到将军大帐前。
见寇边城走出帐外,众军士方才往两旁散开,让自家将军与闯营之人打个照面。
正是明月素影,眉眼鲜亮。
寇边城看清来人样貌,眉心毫未舒展,唇边却已不由自主地噙起笑:“叶大人。”
说是闯营实也不像。换下那身鳞爪飞扬飞鱼服,叶千琅眼下白袍素带身常服,腰间也未佩刀剑,听见寇边城唤自己,便也抱拳回以笑:“叶某来向寇兄道个别。”
见寇边城不接自己话,叶千琅又道:“叶某已向皇上辞官,明日就随魏公公离京,同去凤阳看守皇陵。”
寇边城微阖长眸,眼神深沉,面色更是喜怒难测,如此沉默片刻,才道:“你这是在逼。”
“不该瞒你,”实则方才月下眼对视,心里就已通透七八分,寇边城只当对方眼下这般不痛快是情人间捻酸吃味,于是轻轻叹口气道,“确实向皇上求赐这门亲事,遂平公主也确实颇钟情于,可现下情势危急,倘若不瞒你,就凭你这眼里不揉沙脾性,只会平白误自救时机。”
“在朝,你是公主驸马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必竞相巴结;在外,你养寇自重,海内战事不止,便能先掌军权,再夺皇权,到时或挟天子以令诸侯,或索性逼崇祯帝禅位于你,如此名既正,言亦顺,寇边城,当日曾赌你不能成事,而今看来竟是小瞧你。”冷溶溶月色下双冷溶溶眼眸,叶千琅面容平静,语声听来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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