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片沸水灌入体内,剧痛过去便是阵融融暖意,但觉整个人宛在场醉梦之中,身与神俱是飘飘欲飞般轻快,气儿又说下好些糊话:“大哥,这六年分别如同晌,总想起那时候年纪还小,没日没夜地黏在你身侧,有时你挑灯夜读,见眼皮犯冲,便会抱回榻上……大哥,你可知其实并未入睡,就是想你抱抱……”
“知道。”寇边城点点头,轻收内力,扶住鹿临川肩膀,将他温柔揽在怀里。
“大哥,你不让说偏要说,你可知早在当年就对你……对你……唔……”
寇边城嫌这小子伤不轻话还不少,便俯身下去吻住他双唇。
他舌头浑似口辣酒,块酥糖,滑入自己口唇之内又化于自己腭壁之间,既辛又辣,既甘又醇,竟似包罗人间百味,直逼得鹿临川猛然惊醒,只道明知这吻害人匪浅,自己倒心甘情愿沉溺其中,好没出息。
唇舌缠绵罢,鹿临川已是四肢百骸连着脚趾头都感适意满足,时伤不疼,脑不热,只软绵绵叠着双手臂,挽上寇边城脖子,任他将自己轻轻抱上床榻。
寇边城在鹿临川眼皮子与鼻尖上接连落下轻吻,目光款软无匹,字字含情:“你好好歇着,不准再闹。”
彼时那些似懂非懂情愫埋伏到今,早已千皴万染,再无丁半寸留白能给别人抑或自己,鹿临川乖巧地“嗯”声,倦得阖眸睡去。
寇边城走出屋子,见桃夭盈盈而来,笑得百媚并千娇,伶俐又狡狯,再无分适才梨花带雨凄楚可怜:“恭喜爷,兵不血刃地拿下四渎八盟,自此天下英雄尽入你彀中!”
寇边城却面无表情,洗净手上血迹,又换上身干净白袍,抬眼看见沙地里钻出个单小虎,略微皱皱眉。
单小虎自幼习得门“土遁”绝技,人又颇聪明,将寇边城传他龟息功法稍加演化,遁入沙中如潜入水中,浑似尾活鱼儿般来去自由。察觉对方不悦,他忙摆手道:“桃妹子迷魂香好生厉害,那些四渎八盟傻瓜蛋早就睡得死猪样,哪个还会看见?”
寇边城仍敛着双眉,道:“你来作甚?”
单小虎自是不敢说,打从那日埋于沙中救走那位煞是好看探花郎,便魂兮梦兮诸多牵挂。他嗫嚅良久,终大起胆子道:“师父,徒儿觉得,你这人委实有些可怕。”
寇边城言不出地看着单小虎,忽地大笑,眸光却森寒入骨毫无笑意,这神情模样还真有几分可怕。
单小虎也是撞塌南墙不回头,鼓作气地为那人抱不平:“明明自己想要紧,却欲取还拒辞再辞,反逼得别人拿命来求你,你说,这是不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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