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碗中酒,笑道,“只不过那位朋友性子凶残,人皆称怕,你还要见他?”
“纵是脱胎恶鬼,桃夭也要拼死见。”循着寇边城目光,桃夭朝叶千琅所在地方投去眼,可哪有什小妖精、狐媚子,便连个女人也没瞧见。她只当对方存心拿自己打趣,半娇半嗔又道:“便不信,这世上还有人能比与子持姐姐美些,能叫你这般柔情蜜意魂不守舍?”
寇边城以食指掂掂那美人尖俏下颌,轻声笑起:“你虽不甚丑,但若与那位朋友相较,却有霄壤之别,云泥之差,你若再提及‘比美’二字,可就是自取其辱。”
可怜这名动西域绝色美人,虽能歌善舞姿容倾城,竟也只落得个“不甚丑”评价。
许是练武之人耳目极佳,旁人未必听见,又许是那人本就有心说给他听见。叶千琅落座于离寇边城不远地方,两人虽不交谈言语,却眉来眼去热络得紧,更不时隔空对饮杯。
妓寨正前方搭着个戏台子,却无优伶戏子登台表演,原是鸨头有心图个热闹,每天必安排两个新来美人当众出卖,让大伙儿出价争抢。这会儿个小厮正将位蒙着红盖头美人抱上戏台,下头登时片嚣哄之声,都嚷嚷着要睹芳容。
这美人袭白衣已有些脏污,双手双足皆被麻绳牢牢捆缚,在那小厮强迫下面向台下众人,跪在地上。
这厢叶千琅微凝眼眸,隐隐觉得此白衣人身形有些眼熟,那厢寇边城却施展身法倏忽而起,下挨近于他。
“倘使这台上美人叶大人瞧着合意,只管开口要,便算在寇某账上。”声音慵懒奢华,似已醉五六分。
叶千琅摇摇头:“不必。”
“‘三世长於百年,三千广於赤县。’这人生在世囫囵遭,又何必自己局促笼槛之中。”言罢轻轻叹,倒似真心实意替他惋惜。
叶千琅又摇头道:“叶某自是没有寇兄这等好福气,朝歌夜舞美人相伴,叶某此番前来,只为找个人。”
“找谁?”
“刀连城。”
两人同时笑起,惹得旁罗望大为不解,这俩打相见便古怪得很,不过是简简单单你问答,到底哪里值得笑?
寇边城眸光深邃,轻咳声止住笑意,道:“听闻那刀连城是个啸聚山林、杀人越货贼人,竟能劳烦大人这般惦记,实是三生有幸得很。”顿顿,又道:“现下他人在这里?”
叶千琅微点头:“是。”
寇边城明知对方说是谁,却不急于点破,只笑道:“人言刀连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此处人人皆戴面具,只怕大人就是此刻瞧见他,也认不出罢。”
“有人说那刀连城身长十尺头顶祥云,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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