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不图江山富贵,只图和他生死不容。
韩朗感觉到绝望,强压住胸口翻腾气血,忍许久,还是没忍住时痴惘,轻声问句:“就真只是厢情愿,从头到尾,就真只是厢情愿?”
“你想问到底有没有真心,哪怕是点点?”
韩朗抬起头。
“背着血海深仇来被你凌辱,已经很贱。被凌辱还痴心片,那不是天下至贱。韩太傅,你这个问题好不天真。”
华容这声回答已经失去气力,轻飘飘,但却恶毒至极。
韩朗张开嘴,那口心血到底没能忍住,赤淋淋股,悉数喷上华容衣衫。
华容轻声:“记得死后替换袍子,要干干净净去死,从此和太傅再无干系。”
说完这句他静默,很心定,在等韩朗第二口血。
可是韩朗没吐,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于是他只好叹气:“那就这样吧王爷。祝王爷万寿无疆,拥万里江山,享无边孤单。”
韩朗已经无语,只得将手蒙面,十指微张,捧着脸绝望。
拥万里江山,享无边孤单。
而他真心,原来从来便是天上云雨,不可求求不得。
这原来就是命运不在自己掌握滋味。
“人生从来便是苦海,当受则受吧韩大爷。”旁华容跟句。
当受则受吧韩大爷。
光线昏暗大殿里回荡着这句,华容带笑,至死也不悲戚,可那声音,却是最终低去。
此生此世,再也不会响起。
终章
周家帝崩,国却不可日无君。
韩朗称帝,却迟迟没有办登基大典。
这事拖又拖,原本腹诽他为帝大臣,反而开始惶惶着急,终于按耐不住,集体承谏催促。韩朗笑纳后,却提出个要求:“举国尚‘土’改尚‘金’,典礼龙袍顺应五行改为白色。”
退朝后,礼部尚书私下寻到已官拜司马流年,表情略带为难。
流年笑问,“尚书大人,皇袍改色,不可行吗?”
“帝王言九鼎,怎会有不可?尚‘土’改尚‘金’,白、杏、金色属金;龙袍改成白色,只需几日功夫,确实没有不妥,只是……”
“只是什?”流年追问。
尚书搓手,恭敬地答道,“自古五行,火克金。如果皇帝换龙袍颜色,那百官红皂色必是不能再穿,朝廷改制官服,恐怕这庆典又该拖,至少要拖到翌年秋日。时局非常,可否请司马大人试探圣君口气,切等大典后再改。”
流年顿挫,转而又问礼部尚书,“大人,火克金,那金克什?”
“五行中,‘金’是克‘木’。”
“什颜色属木?”
“绿、青色。”礼部尚书如实作答。
流年远望,久久后笑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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