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年十六,破例入阁,由三朝元老护国公保荐,圣君钦点,任刑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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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夏夜,满月。
韩朗贪杯大醉,干脆脱外袍,赤着上身,睡在房顶琉璃瓦上纳凉。
朦胧中,有人推耸。
韩朗掀下眼皮,居然是他大哥韩焉,坐在他身旁。
“还睡呢?你找人代替你罚跪祖宗牌位事,已经东窗事发。”韩焉似笑非笑。
韩朗应声翻身,继续睡。
“刚去哪里,弄得身酒气?”
“赌坊赢来银子,不花可惜。”韩朗撇嘴道。
“你就不知道十赌九输道理?”韩焉算是很尽职地规劝。
“让输钱赌坊都被下令封查。”似乎酒已经醒个大半,韩朗惺忪地揉眼。
“你这两年真收不少贿赂?”韩焉狐疑地问弟弟。
“做官不为银子,为什?哥,们韩家报效朝廷为什?”韩朗说话还是稍带着含糊,酒劲依然没怎过。
韩焉看眼弟弟,没回答,只拿起韩朗撂在旁袍子,盖在韩朗身上。
“韩朗,你就不想知道,爹发好脾气结果吗?”
韩朗笃定回道:“不是狠夸你,就是说是家门不幸因素。”万事习惯就好。
“要不给你娶妻收心,要不应皇后力邀,入宫给小东安王当启蒙老师。”韩焉望着皎洁月亮,平静地说出要韩朗做出选择。
韩朗霍地坐起,韩焉抬眉偷笑。
“才不要别人管呢。还有那个东安王才几岁,需要什老师?”
“是皇后望子成龙,心切所至吧。”谁都知道邬皇后薨逝多年,这位新立林皇后,好容易盼到皇帝正式册封,如今又为圣上生皇子,更加巩固自己位置。她自然对这儿子未来憧憬万千,密切安排,不容出半点马虎。
韩朗不接话,颓然躺下,好似准备继续睡觉。
“看来你已经做出决定,那明日就进宫去教课吧。”
皇后至极珍爱结果又该如何呢?韩焉若有所思。
翌日。
韩朗规矩地来到东宫。
当年韩朗抱过小家伙居然长得有点人样,话却还是说不清,想叫他教什啊。明摆着,皇后想请个体面保姆。
韩朗不管,丢给未满三岁东安王几本书,教会小王爷如何撕纸后,满意地自己品茶,看书,浅寐。
“抱抱……”很快,娃娃王爷失去撕书兴趣,坐在蒲团上张开小手要韩朗抱。
韩朗眼皮都没抬起。
过会,就听得“哇”声。
韩朗这才将手托腮道:“不许撒娇,再哭就用你撕坏纸,来封堵你嘴。”
东安王自然不吃韩朗这套,哭得更凶。
韩朗微笑地起身,走到门口,张望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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