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身体,他全身没有因为流云不醒人世,而停止抽慉。
这没意识地颤动,是出自重创身体本能抗拒,血不停地在向外汩涌,但因穴道被点,血流得极慢,不会死绝。
屋子里抢救几位大夫忙碌,流年面无表情地站着,傻眼半天。这屋子甚至还能感受到,流云血冒出温热。
没等到结果韩朗,已经知道结果。
流云武功全废,性命无碍。
要韩焉念旧,必须付出代价。
韩朗眼盯着地,默然准备离开。
出门前,地上出现个浅长,张开双臂影子,拦住他去路。
韩朗抬头,是救流云恩人之,华贵人。
韩焉算是客气,将流云丢在韩府附近,而华容主仆二人,机缘巧合,在生意开张前,正好路过。于是华贵不计前嫌,将流云背进韩王府。
韩朗不自觉地掀起唇角,月下影射造成影子,要比这位真人形象完美得多。
“他还没醒呢,你就这样离开?”华贵人不可思议地质问。对于任何人,这位韩太傅好像都不关心死活。
韩朗侧目,懒得回他,大跨步绕开,眼瞧见旁边垂手华容,顺势敲敲他肩:“跟来,你要扇子做好。”
以前送华容小鼓,可以说是巧夺天工;而今赔扇子,如用个字形容,那就是——“重”。
黑褐色玳瑁作架,足赤金子为骨,沉甸甸能压死人。
金银双线交织点缀绢绡扇面,明晃晃地亮。
绛紫色扇缀,垂吊那红珊瑚,也是独无二地精致。
说俗不俗,讲雅非雅。这把扇子如果拿到大街,那绝对契合华容性格,迎风亮就是句话:“咱是有钱人,打劫吧,千万别客气。”
“符合你上回来书房提要求吧。”韩朗喝口茶,闲闲地问道。
华容拿起扇子,眼珠子突起端详,然而没过多久,就觉得腕子有点吃力。
不过这不妨碍他开扇潇洒,两指错将扇全开后,他将扇摊开在韩朗案桌上,点下空白处,随后亲自研磨。
韩朗懂得他意思,不就还少“殿前欢”三个字吗?他利索地执笔,笔尖吃饱墨汁,摆好姿势,却未动笔,“在写前,你把你另个要求也说吧。”
华容摇头,手势表示并未想好。
韩朗漠然将笔架回笔山上,人往后靠。
“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天华容你也在七步之内回吧。”
“王爷想反悔?”华容比划。
“谁说本王会反悔?只是不喜欢拖欠,你若七步内不说,就另施他法,打到你想出来为止。放心,保证打不死。”韩朗看着扇面,平静无波。
华容转动眼珠,委屈地迈出第步,双手摆动:“王爷心情不佳,也不用拿出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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