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都在“楼阴”中无法言说,不为叶元礼所见。当她气绝时,叶元礼又恰好经过,她妈妈跑出来跟他说:“女儿实在太爱你,但是她找不到你,就病死。”叶元礼非常难过,懊恼自己为什没有早点知道这件事。他跑进去对着尸体痛哭,女孩子睁着眼睛就闭上。
白居易《井底引银瓶》中有“为君日恩,误妾百年身”[176],这个女孩更夸张,只是眼相见,“竟至病死”。她生就做这件事——爱个路人,然后为他死去。们现在如何看待这样故事?想,它奇妙之处就在于其中心思想可能是荒诞,但回复到故事细节中,又会变得真实动人。当时很多人都被这个故事中真诚情感打动,所以小序最后还有两句话:“友人为作传,余记以词。”
对于这个故事中既哀伤又动人、既未曾发生又充分发生对立,想到桥隐喻。西美尔在他哲学随笔集《桥与门》里说:“桥梁美学价值在于,它使分者相连,它将意图付诸实施,而且它已直观可见。”[177]桥连接着此岸与彼岸,对于孤寂人类心灵而言,桥意味着对分离战胜。皇甫松说:“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边桥。”[178]这是人间冷暖温言细语。苏轼说:“解鞍欹枕绿杨桥,杜宇声春晓。”[179]这是获知广袤宇宙无处不可栖身顿悟。但这个故事显然破坏这隐喻,桥把理想伴侣带到姑娘窗前,但又把他带走。他们第次认识彼岸,可分离非但没有被跨越,反而成为致命因素。这是故事中悲剧性部分。但它结局还有个理想主义转折。因为们理想中真正沟通、对孤独感真正消除,不定是说很多话或者在起生活辈子,而是瞬间超越生死理解。当“叶入哭,女目始瞑”时,这种理解就达成,“使分者相连”桥使命也圆满完成。这首词中不但有哀伤部分,也有足够美好浪漫部分,都与这种沟通最终实现有关。
因为那个女孩子死后也不肯闭眼,还要等叶元礼重新归来、听到他哭声才放心离去,所以文人们相信跨越生死沟通是存在。但那个女孩子没有留下过自白,文人们就按照最美好可能性去脑补。这其实很有趣,女孩子将自己对美善想象投注在个文人身上,而群文人此时又将自己对美善想象投注在这个女孩身上。们且不用现代心理学投射理论讨论这是否健康,当这样投注以文学形式固定下来时,就会给人以很强美感动。
“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这就是朱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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