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和艾米坐在前面,每次有车经过,他都可以从顶灯照亮后视镜中看到堂姐仍旧美丽容颜,路程走到半时候,她抬眼看到他正在看她,扭过身子,伸出她左胳膊,握住他手用力地捏会儿。没事吧?她问道。坐在后面这安静。
确实,过去个小时里他基本没怎说话,但那只是他不想吵醒孩子们,也懒得去听坐在前排艾米和加里在聊什,他思绪直在神游,胡乱回忆着些家庭往事,脚下轮胎隆隆前进声音让他身体昏昏欲睡,近六十英里行驶速度又让他有从前坐车时那种脑子片模糊感觉,但现在弗兰茜捏捏他手,让他重新恢复注意力后,他听明白他们在聊是政治,尤其是两个月前刚刚发生那场刺杀,因为这仍然是街谈巷议话题,每个人都忍不住猜测到底是谁干、为什干,以及怎干成,因为奥斯瓦尔德独自作案似乎并不足信,各种各样说法已经开始四处流传,卡斯特罗,黑帮,中央情报局,甚至还有说是约翰逊自己干,也就是那个取代领导未来之人大鼻子得克萨斯人,不过在艾米看来他仍然是个未知数,但下结论向来果断加里却说,他是个棘手人物,那种老派幕后政客,胜任不总统之责,艾米尽管承认他有可能是对,但还是予以反驳,理由是约翰逊在月初演讲,她说,向贫穷宣战宣言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总统演讲,而加里也不得不承认,自罗斯福以降,还没有谁敢站出来说这种话,连肯尼迪也没有。听到加里不情愿地让步,弗格森笑笑,但接着他思绪便又飘走,开始琢磨起艾米来,不起艾米,竟然博得霍兰德家人喜爱,就像她在劳工节烧烤会上把他迷住那样,从第个握手、第个你好,就俘获他们心。现在他们马上就要到佛蒙特州界,他心里只想着切能随心所愿,祈祷着用不多久,他们俩就可以再次赤身裸体地躺在新英格兰某处荒郊野岭所陌生房子陌生房间被窝里。
房子和广告里宣传样大,荒郊野岭则在座距离滑雪场十英里远山顶上。他们周末寓所共三层,而不是常见两层,这座阴风阵阵木质建筑大约建于十九世纪早期,每块地板都会吱吱作响。这样响动是个潜在问题,因为果不其然,艾米对弗兰茜那个当然理解才是对,六个人在房子里巡视圈后,弗格森不得不承认这点,他们东道主根本就没考虑过让他们睡同间屋,因此他们只能启动备用计划,或者如弗格森所说,法国滑稽戏解决方案,半夜里番闹腾,合页已经生锈门打开又关上,情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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