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见。她又尖叫声。
也许是她反抗和拒不屈服激怒他们。要知道,之前女孩最后都顺从,他们已经习惯手到擒来。或许他们惊慌起来,只想让她闭嘴。他们抓住她胳膊,她在试着挣脱出来时被划伤,因此尸检中医生们发现她小臂上有生前形成划伤。可能就在此时,他们抽出猎刀挥舞,于是她发出最后声长长、极具穿透力尖叫,28号内外人都听见。
然后,为让她闭嘴,其中人狠狠击中她头,就在右眼上边点,也许用是打斗中掉下来条椅腿。尸检报告曾断定致命击是某种木器造成。这有力击劈开她头骨,造成严重出血。血从她颅腔内涌出,淹没大脑。在两三分钟内,帕梅拉就死,躺在“恶土”妓院里间肮脏卧室地板上。这个地方她本应永不涉足。
那个晚上,帕梅拉之死完全出乎这些男人意料。叫喊、尖叫和家具损坏声音引来莱辛斯基夫人和妓院里打手刘宝忠,他们跑进来。莱辛斯基夫人控制局面,也许她搭档迈克尔·孔西利奥也来帮忙。她让那些男人把尸体弄出她妓院,弄出船板胡同。她让打手把妓女关在房间里,客人们(那些下值海军)也不准出来。卡普佐医生正好在现场,负责让他们保持安静,否则就要揭发他们违反禁令逛妓院行为。
面对帕梅拉躺在血泊中尸体,男人们意识到必须想办法掩盖罪行。他们考虑会儿,最后决定分尸,因为刀砍斧劈后,人们就辨认不出死者是谁。他们要肢解尸体,把尸块扔在使馆区之外,从而避免被他人怀疑或有人认出死者身份。大家会认为这是个恶魔般疯子干,凶手最有可能是中国人。
莱辛斯基夫人和迈克尔·孔西利奥会守口如瓶,同时会保证手下妓女们管好嘴。卡普佐医生会确保当晚在妓院里意大利海军陆战队士兵不乱传话。至于中国人嘛……在中国人眼里,外国人看起来都个样,而且无论如何,没有哪个中国人愿意管老外事。只要把尸体处理好,他们就是清白。
他们开始行动。这些人都是猎手,常随身携带锋利大刀,而且之前他们也曾切开动物尸体。首先他们为放干尸体血切开帕梅拉喉咙。他们很幸运,因为卧室旁边就是浴室。谭礼士和韩世清认为只要能找到血,就能找到凶手,这种思路是对,只可惜他们终究没能找到,因为帕梅拉血大多顺着28号浴室下水道流走。
血流干。然后他们把帕梅拉尸体抬到天井门边。他们带着盏妓院油灯照明,也许还从陈庆春位于地下室厨房里额外拿走几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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