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眼镜仔站着。更精准说法是,罚站着。
走进客厅,小圆妈不忘先给倒杯茶水,同时也给自己茶杯注入新茶。稍事休息之后,她把眼镜仔成绩单取来,开始科接着科质问。
“数学为什错六道题?上次你才错三道。”
“你不是告诉,这次社会(3)比较简单,却错快十题?你真努力吗?”
“还有英文,从幼儿园就给你补英文,没办法拼次满分?”
眼镜仔支支吾吾,涨红脸,不知从何辩解。
小圆妈越说越激动,个箭步上前,扫眼镜仔两个耳光,清脆巴掌声回响在客厅之中,伴随着高八度谩骂:“你怎可以这不成材啊!你爸同事都在问你准备得怎样,哪好意思说,儿子在台北市可能找不到好学校念。”
两个巴掌,和眼镜仔都吓坏。
他抬起头来,朝方向看眼,眼神中有惊讶与屈辱。但他很快就恢复到习惯处理方式:垂下眼,拳头紧握,把视线交给地面,动也不动。
小圆妈嘶吼拨接着拨,她将许多陈年往事掏出来,内容俨然是眼镜仔截至十四岁失败史,包括幼儿园老师对眼镜仔不怎样评价、失常小学入学考以及不上不下小学毕业成绩……完全不顾这个外人在场,她径自开展清算式数落。她忘叫坐下,也可能是故意,总之形同被罚站,跟眼镜仔起站着听,感觉像是听辈子那久。结束时,偷瞄眼时钟,才不过半小时。
小圆妈困倦地坐回沙发上,朝们挥挥手,说:“老师,你可以上课。”
不想上课,倒是非常想逃,脑海中闪过百个逃离现场借口,但又删除那些选项。心明眼亮,假若此时开溜,眼镜仔处境将变得更为艰难。
同经历,bao风雨洗礼,与眼镜仔之间,不免萌发出种近似g,m情感牵绊。非常、非常想离开,但不能离开。
走就是背叛。
几乎是硬着头皮,踏进眼镜仔房间。他拖着脚步,跟在身后。
桌上,课本摊开半。
们分别坐下来,彼此面色尴尬、动作生硬,仿佛这是们第次上课。
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没有掉下来。他撑得很勉强。不在面前掉泪,似乎是他仅存用以维护自己尊严手段。
为填补们之间空白,开始动起嘴巴。不过,声音有气无力,在同页转十分钟有余,好像鬼打墙,怎也走不出去。眼镜仔很细心,察觉到失落,他突然转过身,面向:“对不起,老师,让你失望,真是太笨。”
眼镜后双眼,涨得红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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