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下来，余下都抱到塘边扔掉。留下
那四根，又用砍刀几下削净枝叶，二姐把白色纸幡
条条系到上面。小孩子们吵着要上去玩，于是被小心抱上去，由大人教着在坟前磕
头，起把纸幡插到坟边，再被小心递下来。最后上去是爸爸，他并不磕头，只把剩下最后支纸幡插到坟边，便从坡上下来，在路边把纸钱点着。怕小孩子被鞭炮声吓着，
们先回头，只留下爸爸个人在后面照应纸钱火和放鞭炮。来时看见掐蕨禾女人，这时三姐便也在路边找起来，会儿竟也掐小把。映山红花枝浸满雨水，在山坡上秾丽地垂坠下来，想像小时候那样掐抱回去养，却舍不得，勉强掐两枝，枝给小孩子，枝给自己，擎在手里玩。这时才发现山里紫藤也开花，淡紫色花在坟前。们走得很远，身后才传来爆竹声音。又等好会，才看见爸爸从后面赶来，手里却拿着大把比们刚刚掐长得多肥嫩蕨蕨禾子和把映山红。问他在哪里掐得这
大，他说：“就你们刚才走路啊，你们看不见。”
回程鞭炮声渐浓，上坟人渐渐多起来。因为来时大园村段对面总有汽车来，避让不易，回去就从几字岭边绕过去。这小段风景比来时更好，山峦秀丽，山间油菜花田因为气温较低，仍在盛开中。经过段山路，路边个小女孩，穿绿棉袄，套紫花棉外罩，扎两个小辫子，手里举束盛开映山红，和骑摩托车家人站在路边，在鞭炮飘散声响与青烟中看车行过。这样场景，令人见难忘。回到花园里，爸爸要去挖点笋子给们带走，车在四阿姨家门口停下来。上回们到这里时是过年，年过完后，四阿姨家也就离开家到上海做事去，如今门窗紧闭。爸爸给四姨父打个电话，便拿出锄头到屋后毛竹林中挖笋。竹林里却没有多少笋子，爸爸说大概是去年笋子太多，今年是笋子“小年”。天气也太冷，往年这时候，山上小野笋子也已经发得到处都是，今年却还没有见到。挖四五只，们说就够罢，爸爸却不肯，说：“到别人家再去挖点吧。”又掏出手机，给住在这个村另个熟人打电话。知道那人在家里，和三姐便跟在他后面去。爸爸嘱咐道：“到人家要晓得喊人。”们问喊什，他说：“喊伯伯。”那人家在山坡上，们穿过几块田，刚走到通往场基小道上，条白色土狗在场基上冲们叫起来。等爸爸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散给主人和在他家门口闲谈邻居，和三姐也已经站到场基上时，狗叫声还不停。转过身去看门口棵大枫香树新发出叶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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