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量充沛,水流清净,充满生机。北上川上游只有座位于北段上游水坝,因此,每年秋天还有大量鲑鱼洄游到此产卵。宽阔河面——在内陆地区河段都有几百码宽——为其流经城镇开拓出片远山含翠景致。沿岸茂密芦苇河床中生活着苍鹭、天鹅和水鸭,每年收割芦苇还供寺庙和神社使用。这条河往南在石卷市汇入大海,这个入海口附近充斥着飞轮、起重机和集装箱喧嚣。不过,位于追波湾入海口则有人口稠密工业化国家难得见景象——在宽阔河口地带,放眼望去只见沙滩、老鹰、岩石和潮涌。
们在沿着北上川驶向大川路上看到,正是这样景象:苍穹无际,黛色群山被个个盛满稻米山谷分隔开来,田野边点缀着座座小村庄,远方潟湖和大海若隐若现。这是幅原始理想画卷:农田与山林、河流与大海、自然与人类和谐共处。树木覆盖着群山,海水冲刷着岩石,无论是山林还是大海,都对猎人和渔夫敞开怀抱。河流宽阔,水流湍急,但又与桥梁和堤防相处融洽。铺着瓦片房子不大,数量也不多,但田野、群山和河流都向它们致以敬意。自然世界以人类文明为轴运转着。
当你走进三陆海岸边这个异化世界,内心免不会有所触动。这是种微妙变化——虽然有那多说东北乡巴佬很可怕笑话,但北方人并不粗野。只是与东京人精心修饰整洁不同,他们身上有种粗粝感——种粗野而混杂特质,让人不禁想到这里宜人天气,还有他们对室内供暖等生活享受不屑。这里每个人都有结实靴子和厚实袜子。在寒冷季节,即使是在室内,他们都会穿着锦纶抓绒衣,而且常常两件叠穿。无论男女,头发都乱糟糟团,就好像刚套几层厚厚毛衣,还没来得及抚平被领口搞乱头发。某些姓氏——今野、佐藤、佐崎——反复出现,听久会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个氏族社会,在这样社会中姓氏总是那几个。三陆人皮肤苍白透亮,从寒风凛冽室外进入温暖室内时,他们脸颊都闪着红润光泽。每个人都在谈论自然美,还有自己与自然关系。每个人在这地区似乎都有很深家族渊源,直可以追溯到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前。
在这里遇到位老人,名叫熊谷贞好,他还记得二战前往事。他祖先是使用火枪武士,整个家族已经在这里居住300多年。熊谷老先生过去是盖屋顶好手,游走在日本各地,用北上川岸边优质芦苇修盖寺庙屋顶。“花些时间才明白这点,”他回忆道,“但从来没有怀疑过。从北海道到冲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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