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存在,是因着记忆。有年代过去,有刀凿之痕;有年代,平淡无奇,如飘浮流云,风来雨去,无迹痕,只留些味道在其中。
宛若不知道出生年月样,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开始读书。家在中原个偏穷村落里,父母计时,般都依着农历序法,偶然说到年月公元,村人们也都要愣怔半晌。在中国乡村,时间如同从日历上撕下废纸。之所以有着时间,是因着某些事件。事件是年代标记,如同老人脸上皱褶标刻岁月。
之所以有着那年存在,是缘于那年与二姐道到村头庙里读书因由。
那年,由年级升二年级考试,语文是六十分,算术六十二分。六十分及格升级,这个分数,便如蹴而就力气,把幸运地推过升级门槛。可这个分数,也让感到稍嫌羞涩和不安,感到难以面对父母和村人。隐隐有些明白,分数偏低,是因同班二姐分数有些靠高。她语文和算术,都在八十几分。你试想,倘是她分数比还要低,分数也就自然会显山露水,突出着高端倪。
事实正是这理儿,没有姐高分,自是不显弟低分。
开始嫉恨二姐着。
开始到父母面前,仰仗兄弟姐妹排行,以最小之势,说些二姐坏话。开始把她东西藏将起来,让她以为丢,四处翻天找地,踪迹无。直到父母急得骂她,她也开始哭泣,再做出替她着急样儿,从哪儿把那东西猛地找将出来。
二年级开学前,是个寒冬天。正月,过十五,她书包丢,找得大汗淋漓,母亲差点儿就要打她,便从她床头费尽心机又轻而易举地替她找出来。望着那书包,二姐开始怀疑,可又确无证据,最后们姐弟经过相争相吵,她只好给毛钱,作为种无奈谢意。
用那毛钱,上街买个烧饼。直到今天回味那烧饼味道,它还依然香味弥漫,美得让无以言说。
然而烧饼虽香,可终于还是要去读书。担心二年级时,仍与二姐同班,那会给学习带来莫名压力。为此,开学那日,迟迟地不往学校迈步。在学校外边磨蹭得天长地久,如个害怕对手而不敢登台懦弱拳手,磨蹭在拳台下边等候着意外和侥幸发生。
也就果然。
那天上午,日光明明丽丽,照着冬后残雪,如同面镜子映照出世界明光。老师和学生们,扫校园积雪,走进教室许久,到上课铃声响得有些烦泼不安时,才迟迟地走到教室门口。恰在这时,有个亭亭玉立女老师,人苗条细腻,满身都是让人着迷某种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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