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不大，苏蓦扶着外婆沿着羊肠小道往山里走。泥土又软又潮湿，山路有些陡，走起来难免有些滑脚，其他人还好说，扶着山石扯着草根借个力勉强也上得去，外婆就吃力
，身子老是往下滑，走
会儿就喘得不行。
苏行松让何姨牵着苏璟，自己走到外婆面前蹲下来：“妈，
背你。”
外婆不肯，这山路自己走就挺费力，更别说还要背个人。苏行松挺坚持，嘱咐着苏蓦和江漓待会儿把自己拽稳，江漓也劝外婆趴上去，外婆拗不过，只好伏在苏行松
背上，被苏行松背起来。
苏蓦抿着嘴没有开口，等苏行松弯着腰起身，苏蓦伸手扶住苏行松胳膊，生怕苏行松踩滑把外婆起摔下去。父子二人这是相隔十年后第次肢体接触，虽然隔层厚厚衣衫，但心里难免会有波动。
苏行松反应比较明显，边往上走边忍不住悄悄拿眼打量苏蓦，嘴皮子动动副想说点啥又不知道该说啥模样。苏蓦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睫毛有些轻颤，江漓偷偷看在眼里，在心里哈哈两声。
苏哥，装得稳。
何姨拎口袋里香烛纸钱应俱全，等众人挨着给外公上过香，外婆边蹲着烧纸边低声喃喃。隔得近苏蓦听着几句，大概是过得很好老头子你就别操心，别老托梦来愁眉苦脸看又不吭声，欣子那孩子管不，你怪该，不过你多护着点你外孙，说最后句时候外婆眼角有泪花，外婆说：“老头子，想你得很。”
苏蓦下子就心酸起来。
烧纸烟大，外婆烧会儿就被苏行松扶到旁边歇着，何姨带着苏璟也跟过去，陪着外婆有搭没搭聊天，留下苏蓦跟江漓把纸钱烧完。
苏蓦拉着江漓站起身，盯着外公墓碑看许久，江漓不明所以，也不敢动弹，跟着苏蓦对着坟头发愣。又过会儿，江漓听见苏蓦轻轻开口。
“这个人。”苏蓦悄悄捏捏江漓指尖，江漓回应下，苏蓦又接着自顾自说下去，“早就想带来给你看看。”
江漓还没来得及感动，结果苏蓦先数落自己通，“人傻智商低，时不时犯个二，也就这张脸还能看。”
江漓小宇宙酝酿中。
苏蓦含着笑瞥江漓眼，又回过头郑重到：“但是就是认准这个人，你高兴也好，不同意也罢，不会撒手。外婆那儿找着机会自己去说，你就先看着，这是你孙媳妇儿，保佑人时候认准。”
江漓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情绪特纠结。山上风大，苏行松招呼着两人准备下山，江漓临走时看着墓碑偷偷喊声：“外公，们走，下次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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