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认得，还要问宦官。”
帛泠被气到，
脚踢翻墨汁，将刚进门
小太监给骂
出去，指着管铭鼻头，怒道：“你还神童呢，还不是样不知道。”
管铭拍开帛泠手：“
不喜欢别人碰。”
“！”
“你过去把书柜第四排，右起第五书拿来给。”
“这本？”
“嗯。”
不久，管铭颇为慎重地指着书其中页：“肯定，这是只蚂蚱。”
两个孩子带着稚气地相视笑。
“管铭，你真不能做陪读？”
“身体不好，出不门。”管铭慢嚼着糯米饼。
“那还不简单，来这里呗。”
蚂蚱跳起，又落下，落在管铭刚刚翻书上：走火入魔，江湖术语，实指……
管铭，帝伴读，年五岁。
帛泠十四岁被立太子，帛锦入宫。
“管铭，他大哭怎
没流眼泪？”帛泠指着摇篮里帛锦，问管铭。
“孩子出生都这样。”管铭无动于衷地回答。
“他在吮手指。”
“那是饿。”
“来人……”
“太子殿下，忘记他爹是谁吗？”
帛泠生生顿住，将想去抱婴儿手收回，望向管铭，配合性地冷笑，“只是想，如果手上沾上点什药，他吃会是如何反应。”
时间又好似回到那夜，谁都不该忘记那夜。
管铭从没想到帛泠会怕得发抖，他听完帛泠说秘密后，平静地吞下新拿来、恶难吃丹药：“等出仕，立于朝堂后，来解决这事。”
帛泠点头。
那年，他们都十岁，显现危险锋芒。
可能野心勃勃，可能迫于无奈。
那夜开始，管铭时时做梦，梦见他少时，总扬脸问父亲：“什叫逆天？”
梦里，他父亲有没有回答，管铭不记得。
现在他很明白，逆天者，会遭天谴。
“原来如此。”管铭终是然，世间还有词为：罪孽深重。
管铭随着帛泠步出殿门，外面落叶萧然。旦脱离温暖殿堂，管铭身体就会冷得直哆嗦。
没走出三步，管铭就开始扶柱，大口大口喘息。
帛泠回首，深望管铭，想伸手拉他，却想起来，这人是向不喜旁人碰。
“你……没事吧？”
“太子殿下放心，臣没事。”新配丹药比原先药效要强许多，看来他还能撑着活下去蛮多几年。即使，形如鬼。
“好。”最后帛泠依旧没伸出手。
尔后帛泠登基。
从此，君与臣，注定死结。
他们，就这样错过。
是祸，是福？
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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