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喝汤药里下手脚。”阮宝玉承上他第二件证物:“圣上请看,这是当日管大人在汤山所服药汤点残余。”
“因为管大人和萧彻萧少保患是同种寒症,而且补药都是位药师所开,所以微臣拿萧少保所服汤药和这残液做对比,结果发现残液里有不同寻常沉淀物。”
“后来微臣为此请教宫里方士,多方打听,证实这东西是方士们炼丹常用咸荼。”
“这种药无色无味,大量服用后人尸首能够历十天而不腐。而且,更重要是,方士记得,曾经有位道士服下此药,登仙台寻雷羽化。”
“结果呢。”帛泠从龙椅上坐起。
“结果道人羽化,据说遭雷击后虽然仙去,但毫发无损。”阮宝玉回道:“此事在方士们常看《十方坛》里早有记载,书微臣也带来。”
言毕他将书呈上,记载此事那页他早做折角,帛泠翻开后粗看下,立刻唤太监,示意给群臣传阅。
“管大人是遭*人所害!”刑部尚书此时第个站出来说话:“微臣先前接大理寺消息,已经去涿州牧场将那监丞拿下,此人虽然否认杀害管大人,但已经承认每年越冬都私卖良种战马马种,至今已三年有余。”
“此事被管大人碰巧撞破……”阮宝玉接着把事情大致交代,最后结语:“所以他要杀管大人灭口,也极有可能。”
“这说管大人他并非妖孽,也不是遭天谴身亡!”帛泠长呼口气,从龙椅上霍然起身。
“管大人雄才大略,而且淡泊名利。是真真正正好官。”
阮宝玉应声下跪,这捧膝下黄金,却不是捧给帛泠,而是给那生清淡管铭。
手扶帛泠上位,为这位新皇呕尽心血,事成后却不贪恋名利,拖着病躯,在司水监夜夜费心治水,这样人,确当得起他这跪。
帛泠沉默,就算薄凉如他,这时这刻也难免心绪如潮。
“管铭大人按国礼厚葬,追封护国公……”最终他朗声,朝堂下阮宝玉投去神情复杂眼:“至于阮少卿,因为查案有功,即刻起官复原职!”
“恭喜阮少卿。”下朝之后阮宝玉听最多就是这句,听次眉头就锁分,哪里是在听恭喜,分明就是在听丧钟。
这走路,还没出宫门,帛锦步子他没碾上,那丧钟却是结结实实听见。
“阮大人留步。”有位矮胖太监喘着粗气追到他身后。
“阮大人请留步。”他平平气,脸上堆出朵菊花:“阮大人,太后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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