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向最和善,号称动物保护,在书院抢鹿肉干,边吃边骂不是人!”
“你少提那没用,快动手,这是公干。”
“啥公干?替公家做兔肉干?”
“刑部拿住那个犯人,在他屋里搜到堆脑子,问讯时候他不是说,那全是腌好兔脑。”
“这种鬼话你也信?蓝色药水腌兔脑,恶心成那样,他腌来干吗,吃?”
“信。”宝公子慢吞吞:“蓝柋汁腌兔脑入药,这是种巫术药引,有人曾经告诉过。”
“谁?谁告诉你?还有啥,巫术药引?既然是药引,那人犯又为何不申辩?”
“这些你不用管。反正你替弄,知道你怕血,可谁让你侮辱贞操,这是惩罚!”
半个时辰过去。
兔儿爷还被捏在李延手里,宝公子语气已经不那坚定:“你觉没觉得它在看?眼神很哀怨?”
李延立刻点头,也瞧宝公子,眼神比兔儿爷还要哀怨。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门没栓,来人推,门户立刻大开。
李延眼神就更加哀怨。
不敲门直推而入,是他那尚书老子。
跟尚书大人起立在门口还有个人,长身玉立,穿件玄色大氅。
本来李大人还很得意,正在介绍:“这位就是小儿,没啥出息,在大理寺做个少卿。”
再后来就无语。
他其实很有出息少卿儿子,这会子穿内衫,正和另位穿内衫少卿蹲在起,手里捏只兔子。
这情形确十分……诡异。
李延向怕他老子,理所当然地慌神,站起身来,脸红耳赤,问:“爹……爹你不是说下朝还有宴席,今天要……晚回吗?”
这解释益发显得心虚。
李尚书乌云盖脸,黑得就只差滴墨。
李延急忙解释,因为心慌,兔脑子人脑子扯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气场就有些尴尬。
而门外那位来客在这时咳嗽声,居然好似听懂,开始发声。
“蓝柋汁腌兔脑,这是种巫术药引没错。”那人道,声音低醇,好听地紧。
“至于少年人脑,这也是味药引,你们知不知道?”
过会他又道,大氅掠地,缓缓踏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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