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除粘罕被授予太保之外,还有皇帝养父完颜宗干被授予太傅,曾经与熙宗竞争帝位完颜宗磐被授予太师,他们并领三省事。而实际上,后两人权力已经在粘罕之上。[23]
两年后,熙宗继续拿粘罕系开刀,将尚书左丞高庆裔找罪名杀掉。粘罕无法保护自己亲信,他本人也抑郁得病,在风雨飘摇中又熬个月就去世。[24]
粘罕死后,金熙宗用太祖第六子完颜宗隽(讹鲁观)取代兀室担任尚书左丞相兼侍中。但不久,宗隽、宗磐等人擅权让熙宗感到难受,皇帝再次起用兀室,借助他和宗干,将宗隽和宗磐杀死。
但随后,兀室又和金军元帅完颜宗弼发生冲突,这次,皇帝与完颜宗弼联手杀死兀室。至此,西路军“三驾马车”粘罕、兀室和余睹都死在权斗之中。
金国之所以勃兴,很大程度上在于太祖、太宗兄弟和亲戚团结致,他们为共同目标次次发起战争。相比较而言,辽国和宋朝却内斗不断,组织不起有效军事行动。
但女真兴起太快,在瞬间获得太多资源,又由于分配不均迅速引起统治集团内部倾轧和纷争。到熙宗时期,女真对外扩张冲动已经让位给内斗狂热。
皇统九年[25]底,熙宗皇帝本人死于次宫廷政变,上台是太师完颜宗干次子完颜亮,史称海陵王。海陵王想结束内斗,将女真精力再转向对外。他发动次南侵,却在长江边上遭遇军队哗变而被杀(正隆六年,公元1161年)。[26]即位金世宗完颜雍结束战争状态,金国也开始难得和平时代。
当本书中所有主角都死亡后,淳熙三年(公元1176年)十月,南宋又派遣生辰使试户部尚书张子政、明州观察使赵士褒前往金国首都燕京,祝贺金国皇帝生辰。
他们行程被位叫作周辉随从记录下来,[27]其中关于金国宫殿描写,可以和当年许亢宗出使时看到上京附近“土围子”做个对比。
此时金国政治中心搬到当年争夺焦点:燕京。南宋使团十月接受任命,于第二年正月初七离开国门,二月二十七就到燕京。
如今北京城内靠南位置,还有片遗址区是当年金中都遗存。现在人们到那儿,除能看到几条土墙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当年模样。但在金代时,这里却有着大片琼楼玉宇。
宋朝使臣来到后,首先在城外燕宾馆停留,在这里接受招待吃饭。吃饭完毕,被引入城内,首先经过是端礼门,其次南门,再入丰宜门,接着过个特殊建筑:龙津楼。龙津楼是个直接架在道路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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