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渡过黄河直抵城下。康王可不想步他父兄后尘,在下次战争中沦为新俘虏。再说,虽然他赦免这座城市,却并不信任这里人,不想将自己投入到不确定之中。但在南京,周围都是他信任大臣和将军,即便金军入侵,也可以抬脚就走,向江南转移。
到四月二十五,孟太后见康王不想回来,只好下令派遣车驾、法杖等去南京迎接康王。这样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欢迎康王成为新皇帝。汴京城大臣们被分为二,部分留守,另部分前往南京。
次日,太宰张邦昌作为迎驾首席大臣,坐船顺着汴河而下,前往南京。徐秉哲、王时雍已经提前出发表示效忠,接着太学生们也都纷纷出发去迎接康王,官吏们络绎不绝,汴河再次热闹起来,船来船往,如同回到两年前“盛世”时光。
虽然所有人都盼望着康王即位,但还有个障碍必须克服: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两位皇帝都还活着,却要选出新皇帝情况。康王要想名正言顺地即位,必须获得两位皇帝赞同,可是皇帝们都被抓走,到底谁来同意他呢?
历史大凡到这种节点,总会跳出来个人将难题解开。这时,位叫作曹勋人适时出现。曹勋作为门宣赞舍人本来应该随太上皇北行,却突然出现在济州康王大元帅府里。曹勋带来太上皇御笔,纸条上还有太上皇画押。
为不使人怀疑,曹勋还说几件太上皇夫妇和康王之间小事,这些事只有康王和太上皇夫妇知晓。曹勋知道这些事,表明他确是从太上皇那儿来。
根据曹勋讲述,太上皇亲自拿出件御衣,拆开领子,在领中写字,重新缝上,让曹勋寻找空当逃走,将消息传给康王。曹勋还叙述太上皇后将康王名字贴在象棋“将”上,投入棋盘,象棋恰好落在棋盘主位上,太上皇后看见喜极而泣。[10]
这些事情不管真假,却解开康王即位最后个结,让他当皇帝变得顺理成章。
五月初,康王在南京即位。为纪念两位注定回不来皇帝,康王按照朱胜非建议,在南京修筑个高坛,名为“中兴受命坛”。康王登坛向北方远望,大哭场,下坛后进入南京府治正衙。耿南仲、汪伯彦、黄潜善等直跟随康王新贵们首先上殿,接着张邦昌率领旧官僚上朝祝贺。康王在片祝贺声中成新皇帝,是为宋高宗。[11]他改元建炎,从五月起,宋朝进入建炎时期,短命而又耻辱靖康时期只持续年零四个月,连这年都没有过完,就迫不及待地跳入另个时期。[12]
康王登基同时大赦天下。张邦昌、徐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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