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州陷落后,金军继续沿着汾河谷地南下,接下来要攻打就是平阳府。按照估计,平阳府北面有道山岭,叫作回牛岭,这道岭将临汾盆地和太原盆地分开,如同道墙壁般笔直而上,是最佳防守据点。朝廷派遣位叫作刘琬人防守回牛岭。但同样是因为军粮不足,回牛岭守军每天只有两升豌豆或者陈麦,士兵们私下里抱怨说:“就这两升麦子就想让们卖命?”[24]
金军来到后,看到回牛岭地势,感慨如果对方准备足够弓箭和石头,这怎能攻打下来。不想金军到,回牛岭宋军自动溃散,于是金军乘胜追击。
身在平阳府刘琬听回牛岭丢,连忙逃走,平阳府也丢。
金军除向南进攻之外,还有个重要任务,就是打通两路军队之间联系。两路军之间隔着太行山,只有几条孔道可供交通之用。最好孔道是位于真定和太原之间井陉,由于真定和太原都已经被金军占领,只要打通井陉通道,两军之间就可以沟通,避免年前那次进攻出现过不协调。
为打通井陉,粘罕从西面太原首先进攻寿阳,在寿阳他受到激烈抵抗,暂时无法攻克,于是移兵到东面平定军继续攻城,不想平定军也不投降,粘罕自己竟然打不下来,只好等东面斡离不出兵,两方夹击才攻克平定,打通井陉。
这几个地方虽然看上去不大,却让金军遭受重大损失。比如,金军在攻打寿阳时,虽然城市很小,但由于守军死守,粘罕竟然损失上万人。粘罕攻打平定时损失三千人马,与斡离不合围平定,又损失两三万人。
小小寿阳和平定竟然成金军损兵折将最厉害地方,这件事引起金军反思。他们在内部也有过次讨论:到底是扫平山西、河北重要,还是先进攻首都汴京重要?
右监军兀室认为,既然已经获得太原和真定两大重镇,就应该乘机先扫平河北和山西(合称两河地区),然后再进攻汴京。如果不扫平两河,万攻打汴京不力,两河也都保不住。上次斡离不打到汴京,进不去,反而失去河北,就是这个道理。
但粘罕认为汴京是天下根本,得不到汴京,两河怎都不可守,因此应该尽快进攻汴京。他舒展右手做抓东西状,举个例子,说:“这就像运臂力取物,先抓住汴京,再往回捞,就把两河也抓住。”[25]
经过讨论,粘罕策略得以采纳,于是金军加紧向南进攻,将威胜军、隆德府、泽州拿下,距离黄河已经是步之遥。
攻克隆德府是在十月十七。[26]隆德府曾经在这年春天被粘罕攻克,后来被北宋收复。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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