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烟消,他爱与恨似乎经这闹都平息,像是给你剑,你捅刀,落得两败俱伤,何苦。
眼眶微微泛红,许见欧坐得离方馥浓更近些,反复向他说着对不起。这份歉意出自肺腑,床上男人似乎也有所察觉,动动眼皮,突然就醒过来。
在许见欧来得及去叫医生前,方馥浓别过脸看他眼,然后就做个令对方始料未及动作——他将手伸向他脸庞,以拭泪般手势轻轻抚摸他脸,眼神十分温柔。
他看见这个男人动动嘴唇,口型似乎在说,笨蛋。
鼻子酸得更厉害些,许见欧将方馥浓手指紧紧攒住,放在自己颊边,捏于自己掌心。
方馥浓手指来回轻拭许见欧脸,摸到他脸上那道若隐若现疤,然后他又动动嘴唇。这次似乎说完整句话,隔着呼吸机许见欧听不清,于是把头凑过去——
咫尺相近时候才听见,这家伙居然这个时候还没正经,说是:皮肤好像糙点……
许主播恍然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认错人。
他与战逸非并无相似之处,若不是伤重刚醒,方馥浓怎也不至于会认错人。这瞬间,许见欧没来由地感到更深委屈与内疚,直噙着眼泪终于掉。
“欸?滕医生,你来啦!”
叶浣君那标志性大嗓门又响起来,许见欧慌慌张张把手缩回来,抬起手肘假模假样地拭汗,其实抹把眼睛。
“来得正好,吃桃子,吃杨梅,刚洗干净!”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来就有吃,真好。”滕云笑着进入病房,在思想古板上代人面前不能表现得太过亲密,只是稍稍搭情人肩膀。
其实他早来,该看见也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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