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天前就定好今晚上飞湖南,现在……算。”
“关于觅雅广告投放事情?”
“你也知道?”
“听滕云提过句。”顿顿,许见欧问,“为什现在不去?”想想又带着笑补上句,“如果你是担心方馥浓那大可不必,你不是医生,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何况‘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光凭这句,这小子也绝没那容易咽气。”
“这话不错。”对方话切题得好笑,可这嘴角还没绽开多少,又马上冷冽地收回去,“如果要替方馥浓还债,就没钱。”
他被自己脱口而出这句话吓跳。
“没钱。”重复遍,战逸非轻叹着摇摇头,“以前从没想过有天会说出这样话。钱这东西到个数字以后你会毫不珍惜,觉得它可有可无,可当你没有时候才知道,原来没它,什事都干不成。”
“媒体人不好得罪,干这行这久,这点最有体会。”许见欧想想,说,“既然都约好,就算你这次不想合作,见面、谈谈、联络联络感情总没坏处。湖南卫视到底是收视第地方卫视,待觅雅起步以后,定还会有别合作可能。”
许见欧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也没耍什坏心眼,他不能把剜掉个脾当作蚊子叮口,但半死不活方馥浓还躺着,怨不动。
战逸非稍稍琢磨,觉得对方说得也没错。可他这会儿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眼睛瞟向病床上男人,“可是……”
“这儿会看着。”重症监护室都没开手机,许见欧也看看手表,然后说,“你放心,方馥浓阿姨会儿会过来,滕云晚些也会过来。”
“谢。”战逸非勾勾嘴角,起身就走。还没走出几步就又折回来,俯下身,隔着呼吸机吻吻方馥浓。
面对对方讶异眼神,他面不改色,竖着拇指往后指,“他是人。”
“好,知道,你。”这蛮不讲理又孩子气模样实在逗人发笑,许见欧真笑,只是身体上刀口处无端端疼起来,许是明儿又会下雨。
跨出病房,战逸非没有电梯直下离开医院,而是去找那个管病房护士,想拜托她如果病人醒就给自己挂个电话。还没走进护士们休息室,便听见个女人嘹亮嗓门。
听上去像是不满受到怠慢,女人得理不让人,吐出连串机关炮似上海话,招架不住小姑娘哭起来。附近几个病房里人都探出脑袋来围观,还以为大白天就有医闹,多新鲜。
“问几声你们都不回答,哑巴?唷,还翻白眼。你翻白眼给谁看?给谁看啊?你看男人时候怎不翻白眼啊,肯定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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