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也该有数。”
这段话在方馥浓听来绝对是溺水浮木,字字珠玑,但是他却摆出副与龌龊内心截然相反正经态度,说,“领人薪水,忠人之事。这是职业道德。”
“对方公司直问有没有合适人选,你好歹也在外宣办混过几年,只要开口推荐这事儿肯定能成。但是有那个问题,那个战逸非……”听声音,许见欧挺为难,犹豫支吾好会儿才又说,“现在不方便说,时间久你自己就明白……”
捡日不如撞日,三言两语就把晚上与战逸非碰面地方敲定,也算面试。
待收线,方馥浓微蹙眉头,打量着许久不见老友说,“你们现在……在起?”
“你怎知道?”被人语道破,滕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该不是脸上写着?”
方馥浓耸耸肩膀,意思正是如此。
滕云垂目笑,那副板眼精英模样不见,他气质里那些与生俱来质朴就显出来,他说,也不清楚现在这状态算不算在起,刚从北京来上海那会儿衣食住行都难适应,见欧帮不少忙。后来他不开心时候就会来找,而碰上问题也愿意去找他,渐渐就熟……
方馥浓笑着打断:“只关心你们操没操过,许见欧叫起床来给不给力?”
滕云马上沉下脸,脸不容亵渎严肃:“方馥浓你——”
不待对方幡然作色,方馥浓打个响指叫来服务生:“买单。”
滕云掏出只宝缇嘉长款钱夹来结账,随意往里头瞟眼,红色人民币厚厚叠。滕云觉得方馥浓眼神有那点点意味深长,忙不迭地解释说:“这点钱要是顶用,连卡带钱你全拿去,不用还。”
方馥浓当真不客气地接过来,走出咖啡馆门外。
卖玫瑰花老太婆还在那里,在寒风里佝偻着身体,盘起白发散落不少,窸窸窣窣地舞整束玫瑰花大多打蔫,还有这七、八支零散,也都锈迹斑斑地不精神。方馥浓走到老太婆面前,张不落地抽出钞票,把她花全买。
“你倒也不数数这几支快谢玫瑰花多少钱?”望着那老太婆感激涕零地走,滕云直在心里嘀咕:都落魄成这样还摆什谱!
“越落魄越得犒赏自己,这花挺值。”好像清楚知道对方在想什,方馥浓垂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将打蔫花瓣片片摘下,又将单支玫瑰插入花束中,整成完整束。他抬手将空宝缇嘉扔还给滕云,微微笑说,“扔吧,这皮夹会让人认定你是,bao发户,那儿有只Boss,比较配你。”
滕云当然没有扔,这只宝缇嘉皮夹是许见欧送。舍不得。
“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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