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个同母异父弟弟,“两个小孩关系好”。
家里缺少劳动力,阿不里孜周末回家需要放羊。平时放学回家,天如果还亮着,也要赶上羊群去院子后草地和戈壁滩,让羊群吃上几口。另外宗劳动是捡蘑菇。
这里草滩和田间地头生长杏鲍菇,上学路侧垄沟里也能见到,阿不里孜放学路上,像平时那样顺手采几颗。星期天专意去采,自家不吃,打电话给收蘑菇人,去年阿不里孜捡蘑菇共卖300元。
对于家里来说,这算是笔收入。2010年起房子之后,外公家落下银行债务,年只能收入万把块钱,花费用度之余,剩下三四千元还债。院子里堆老南瓜添上辣椒,是平常菜肴,玉米和小麦混搭做主粮,“找到(收入),天吃两顿。找不到,天吃顿”。
在口粮营养之外,阿不里孜有着另种饥饿。“妈妈长期不回来,他好像忘掉。来几天又走,他就要哭鼻子。”这也是他疼爱妈妈留下来小弟弟原因,就像件妈妈在衣服、食物和零钱之余,额外带来礼物,至于生身父亲,像是个遥远被风声带走名字,虽然就在个村里。只有像打开渠水样到来眼泪,透露着阿不里孜内心刻下沟壑。
妈妈走
这说不上是个院子,场地半归还给荒野,没有村里统规划绿护栏。簇簇生长毛蒿,在微风中簌簌抖动。女主人离开之后,切物什停留在她撂手位置,慢慢地破敝,没有任何复原希望。
肉孜父母是在两年前离婚。肉孜母亲在阿克苏打工摘棉花,总是不回家。爸爸在近处打零工,在个铁矿上做清洁。回家时候,两人吵架。母亲离开时,没有提出带上肉孜,以后另嫁。
妈妈没有来看过肉孜,也没有买过东西寄来。肉孜想到妈妈会觉得怨恨,但是前段过古尔邦节,妈妈回村子走亲戚,来看肉孜,肉孜觉得很幸福。这份幸福很快又变成酸楚,因为知道妈妈不是专门来看望他,也没有带礼物。见面,妈妈也没有拥抱肉孜。
妈妈拥抱,只保存在久远相片里,贴在肉孜炕头。冬天混茫雪地里,两岁肉孜被妈妈拥在胸前,妈妈戴着红头巾,给肉孜扎着暖和穗子垂下白头巾,两手抚在肉孜肩头。这是过去唯印记。
肉孜爸爸说,妻子性格还好,是她父母瞧不上自己,自己和妻子娘家人很疏远,很少去那边。
爸爸是个沉默寡言人,自己说不喝酒,但是喜欢抽烟。他有时会打肉孜,也打过妻子次,“下手不重”,原因说是妻子不给饿肉孜吃拉面,让孩子自己去做饭。离婚之后,他说自己没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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