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基,但得不到这笔补助,只能四处赊账,加上自己卖工。
周五回沟里,奶奶刚刚掰下几背篓苞谷,红林去后坡地里背回家。背篓很大,在茬口又竖着插层,红林跪下去几乎站不起来。奶奶说等爸爸来背,红林心疼爸爸造房子辛苦。
看着爸爸人在工地忙活,红林会想到埋在新房地基旁边爷爷。当年爷爷个人从河里挑沙背石头,造起屋旁水井。眼下村里自来水龙头不出水,爷爷砌水井直很好用,爷爷却不在。
爷爷去世那个清晨情形,像块无法挪动抱起石头,永远压在红林心头。爷爷以前患有胃溃疡,前两天又有些感冒,头天还做整天重活,把水井砌严,晚上还给从学校回来奶奶和红林做好饭。早上奶奶出门干活,爷爷起来,到王多权房间说自己不舒服,随后又挣回睡房,伯伯喊红林过去,看板凳上有血,是爷爷刚才吐,伯伯让红林去睡房,过去看爷爷躺在床上,胸前铺上地下都是血。
红林喊他,爷爷就哼,说不出话。红林回去喊伯伯,伯伯又过不来,只能在那边喊爷爷。爷爷哼声气声比声小,等到奶奶从地里回来,爷爷已经断气过世。断气之前时光,只有红林在跟前,“摇着爷爷,摇不转来”。脑子里是空白,手上身上,都沾爷爷血。
红林觉得爷爷是累死。以后看到家里人做活路过于劳累,“就会想到爷爷,宁愿自己多做点”。
奶奶是眼下红林最担心人。她有晕病,爸爸不在家日子,个人在沟里干活,常常在地头昏倒,要个把钟头才醒过来。从前严重到时候,个月要倒几回,眼下年中还会倒两回。
个月前,奶奶还晕次。当时正在打猪草,心里炸,人就倒,眼前冒金星,山上都是亮灿灿。过会儿自己醒,心里很不好过,下蛮活动手脚,把猪草背回家。
红林记得,小时候奶奶带她去狮坪街诊所看病,红林检查时候奶奶忽然晕倒,几分钟后才醒过来,“可能是为操心,诊所人又多”。
红林读六年级那年,奶奶有天上坡砍树枝烧火粪,才拣两三把肚子痛,坐在那儿觉得不行,站起来走两步就晕,路摸爬到自家地坝,疼痛仍旧不减,捱到下昼太阳要过河,双手撑在腰上,到自生桥梁子上给红林打电话,问她今天回不回来。那天不是周五,平常奶奶不说这样话,红林赶忙请假回来,奶奶在床上疼得连声哭,红林赶忙给奶奶换衣服找车,送到镇医院。看两天不好,又托个亲戚家侄女送下安康,确诊是胆结石,没敢做手术,吃八百多块钱药才缓解。
问起当时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