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被迫向北发展,匈奴就是这样先入鄂尔多斯,后被日益强大秦压迫到漠北。
按照这个理解,匈奴在进入漠北之前,说某种印欧语(特别是某种Iranic)。但正如亦邻真先生所说,不管匈奴本来是说什语言,等他们在漠北安家落户以后,在那个突厥语(Turkic)海洋里,他们最终都会突厥化。当然,这并不是说,匈奴帝国都是说某种或多种突厥语,甚至也不全都是说阿尔泰语(Altaic)。在匈奴帝国内,定存在着众多语言与文化,包括阿尔泰语系各语族多种语言、汉语和印欧语中伊朗语(Iranic)各语言,甚至也不能排除芬—乌语系(Finno-Ugric)各语言。语言复杂丰富,意味着文化传统复杂丰富。匈奴是个巨大文化复合体。把匈奴帝国范围内某种单考古学特征视为“匈奴文化”,当作标准去检验其他考古发现,以确定是不是“匈奴”,这种做法首先在方法论上存在着很大风险。
们再回到蒙古戈壁。6世纪以后,突厥、回鹘、鞑靼乃至后来蒙古,都以鄂尔浑河、塔米尔河河谷地区作为其政治中心,甚至突厥之前柔然也以这地区为中心。那,匈奴时期政治中心是不是也在这里呢?从塔米尔河河谷匈奴墓葬和三连城来看,至少在某个时期内,匈奴也曾经以这地区作为战略后方。这就引出另外个问题:全盛时期匈奴帝国,其重心是在漠南还是在漠北?
回鹘九姓可汗牙帐城
大漠深处:清晨赛音山达
把蒙古高原分隔为南北两个地理单元蒙古戈壁,在中国古代史书中被称作“大漠”,清代内蒙古和外蒙古,今天中国内蒙古自治区与蒙古国,就是由这片巨大荒漠区分开来。古代大漠以南蒙古高原被称为漠南,以北称为漠北。历史上游牧帝国大多以漠北为中心,以漠南为前线,形成与长城以南中原王朝之间对抗。如果中原王朝军事上占有上风,游牧帝国会撤退到漠北,并俟机(般是在秋冬之际)进入漠南实施袭击。中原王朝即使有足够军事优势,通常也难以组织起对漠北军事远征。历史上也只有汉朝对匈奴、北魏对柔然、明朝对北元、清朝对蒙古等有限几次例外,其困难主要在于这片巨大蒙古戈壁(大漠)。班固《燕然山铭》说:“遂陵高阙,下鸡麓,经碛卤,绝大漠。”所谓“绝大漠”,就是南北横跨大漠,从漠南进入漠北。这种跨越大漠行为,古书上称作“绝漠”。宋代邵缉夸奖岳飞词句说:“好是轻裘缓带,驱营阵,绝漠横行。”岳飞固然伟大,却实在并没有机会“绝漠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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