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过关于民族主义书中,有瑞士圣加仑大学(UniversityofSt.Gallen)卡斯帕·希尔施(CasparHirschi)教授《民族主义起源——从古罗马到近代早期德国另种历史》(TheOriginsofNationalism:AnAlternativeHistoryfromAncientRometoEarlyModernGermany,Cambridge:CambridgeUniversityPress,2012)。这本书讨论近代民族主义中古渊源,认为中古时代所继承古典遗产之罗马帝国主义,为近代民族主义发生准备营养和温床,而且文艺复兴时代许多人文主义者,其实就是最早民族主义者。这个研究对古典、中世纪和近代之间连续性进行新诠释,给启发之就是,如果民族主义是在罗马帝国主义传统之内孕育生成,那民族主义传统自身也并非不可能作为个母体,孕育生成种新传统,作为对民族主义叛逆、否定、扬弃和取代,成为人类社会新价值、新规范。在这个意义上,从民族主义时代历史学母体中,也可以孕育出超越民族主义史学新历史学。
当然,强调民族主义是种近代意识形态,并不必然意味着对民族主义和民族主义史学否定和批判。美国著名记者乔治·威尔(GeorgeWill)说过:“人们把本世纪两次世界大战都归罪于民族主义,可是民族主义不定就意味着军国主义。而且,民族—国家正是自由(liberty)得以诞生实验室。”对民族主义研究有卓越贡献本尼迪克特·安德森(BenedictAnderson)在其名著《想象共同体》(ImaginedCommunities)和其他论著中,从不掩饰他对于殖民地民族主义运动同情。如果说近代人类社会走出中世纪和挣脱殖民枷锁历程是某种程度“解放(获得自由)”,那必须承认民族主义在其间发挥杠杆作用。但是,作为个庞杂复合体民族主义,其内含某些本质因素在不同环境和不同时期极端发展,早就,bao露出危险甚至疯狂面目。19世纪后期以来对民族主义谴责、指斥,是先知先觉者们敲响警钟。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西方知识界痛定思痛,开始对民族主义进行全面反省和批判。这些反省和批判大多会兼及对民族主义史学批判。
对历史学来说,乔治·奥威尔(GeorgeOrwell)1945年发表《论民族主义》(NotesonN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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