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那样坐直
身子，准备堆出脸上
笑。
德吉拿着照相机比划几下，走过来摸摸蓬乱头发，说：“
建议你先去洗个头吧，你现在头发太乱，这样照出来不好看。”
说：“乱就乱吧，照吧，没有那
多讲究。”
德吉认真地说：“这身份证办下来可是要用
辈子，那上面自己照片照得好看点不好吗？”
看着德吉脸，没有说话。
德吉指指窗户外面马路对面家理发馆说：“快去那里洗个头吧，是个好朋友开。”
很无奈地站起来走出照相馆。
走进理发馆时，个短发女孩起来招呼他。
有点新奇地看着女孩脸说：“你是对面照相馆德吉好朋友吗？是来洗头。”
短发女孩仔细看他眼就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走到他后面从镜子里看着他问：“水洗五块，干洗十块。水洗还是干洗？”
看着镜子里女孩脸也问：“干洗是什意思？”
短发女孩笑笑说：“就是不用水洗。”
又问：“不用水怎洗？”
短发女孩说：“哎，反正很舒适，你洗就知道。”
说：“那就干洗吧。”
短发女孩就往头顶挤洗发膏，轻轻地揉搓着头发。
还是从前面镜子里看着短发女孩。
短发女孩也从镜子里看着他问：“干洗很舒适吧？”
说：“干洗确实很舒适。”
短发女孩又没话找话地说：“你这头发没洗都有段时间吧？”
说：“是个放羊，没有那多水洗头。”
短发女孩故作惊奇地说：“噢，是吗？那你有多少只羊啊？”
不假思索地说：“总共有三百七十五只羊，其中百三十三只羯羊，百六十八只母羊，七十四只半大羊羔，这百六十八只母羊中今年能产羔百二十四只，已经完全不能产羔四十四只。”
短发女孩停下揉搓头发，有点惊奇地看着镜子中脸，说：“你记忆力真好啊！”
不以为然地说：“记住每只羊情况，才能放好自己羊啊。”
短发女孩又开始揉搓头发，看着镜子里问：“那你这多羊值多少钱啊？”
说：“今天来时卖两只羯羊，给六百块，现在只母羊大概两百块，如果是待产母羊可能会更高些，两百五吧，羊羔只百多，这样下来可能差不多是八九万吧。”
短发女孩张着嘴巴说：“这多啊？”
说：“不过三百七十五只羊可不都是啊，自己才有百多只。”
短发女孩说：“也挺多。”
说完就让去冲头，过去坐在个水龙头下面。
给冲洗头发时问：“不是干洗吗？这又用水洗？”
短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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