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答应。”
边学道说:“还是同意。”
关淑南问:“那你到底是怎想?”
边学道说:“相比于北京,松江适合,适合松江,就这简单。”
……
在医院住周多,沈馥病情好大半,只是还偶尔咳嗽。
最近几晚边学道不好意思再麻烦朋友,都是他个人守在医院。
按说照他和沈老师、沈馥关系,实在犯不上这费心。
然而边学道不是二十出头小伙子,他本质上是个三十多岁中年男人,他体察力更敏锐,他感受到沈馥无助和绝望,从他接到沈馥那个电话起,从这个坚强、要强女人跟他说“帮帮”,边学道知道自己推卸不掉这份责任。
无助沈馥,无意中唤醒个中年男人责任感。
而且,从边学道本心来说,这次帮助沈馥不全是发自善心。
回家看到软弱、憔悴、无助沈馥那刻,边学道莫名想到另个时空里徐尚秀。
另个时空2014年,徐尚秀早上醒来,看到猝死在沙发上丈夫,她会难过、悲痛、不可置信到什样?
中年丧夫她如何继续自己生活?
在另个时空某刻,徐尚秀会不会就像沈馥这样,抱着自己母亲,哀哀地哭泣……同样悲伤而绝望。
天赐给第二次生命,为什不用它来让身边人更幸福点?
天赐给第二次生命,力所能及时候,为什不让悲伤少点,笑容多些?
这是边学道第次严肃地叩问自己内心,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世间爱憎、甘苦和缘分。
拎着粥和水果进到沈馥病房,旁边病友告诉沈馥:“你弟弟来。”
整个走廊,从医生到护士再到病号和家属,大家都以为边学道是沈馥弟弟,不是亲弟弟,也是亲戚家弟弟。
大家喊边学道“弟弟来”,边学道笑呵呵不说话,沈馥开始时还有点不自然,后来时间久,也就想开。
她比边学道大差不多10岁,叫他声弟弟也没什不可以。
边学道在床头看下沈馥体温表,坐下来给她剥个桔子,说:“你就别急着出院,刚问大夫,他说这病最少半个月能见好。”
边学道给自己也剥个桔子,塞嘴里半个,咽下去,说:“再说,就算你出院回家,沈老师现在也出不院,你还是得两头跑,就这样吧,次治利索。”
沈馥拿着桔子没吃,看着边学道小声说:“住院要花钱。”
边学道把桔子籽吐在手里,低头找到床下垃圾桶,把籽扔进去,说:“你就别想钱事,你俩这小病,还治不穷。你别这看着,跟你说真,你没看没毕业就买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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