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拆下来,正在努力安新锁。
似乎新锁尺码跟门上窟窿有点对不上,沈馥努力半天也没安上。
边学道看见,走过去说:“帮你安吧。”
沈馥抬头看他眼,继续用锉刀锉窟窿周围木头,低头说:“不用。”
边学道知道,沈馥真是点都不信任自己。
要不是沈老师病,要不是因为缺钱,要不是碰巧自己留着东屋没改动,种种因素合到起,沈馥这样女人,这辈子都不会跟自己合住在个屋檐下。
边学道很识趣,走回卧室收拾小包衣物,找出套备用房门钥匙放在茶几上说:“今晚在寝室住,房门钥匙放在这,租房合同明天再来跟你签。对,冰箱里有吃,旁边储物柜里也有吃,都是女朋友以前买,不喜欢吃,留着也要过期,你看看,能吃就吃。”
沈馥依旧埋头鼓捣她门锁,没看边学道,也没说句话。
直到边学道出门下楼,听着他脚步声渐不可闻,沈馥才放下手里工具,靠着墙坐到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两行热泪滑下她清丽脸庞。
骄傲30年沈馥,不想被人同情,不想被人怜悯,不想被人施舍,可是现在,她却利用别人同情,换取照顾和怜悯。
尤其是,施舍她还是个比她小近10岁小男生。
沈馥心里难过,没有人能真正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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