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沈珏质问道章“这样趁火打劫事做出来岂不失德失信?”
旼焰听着觉得十分好笑,亦觉得他这外甥傻可怜,便笑出声。
“有什可笑?”
“那些浑话不过是劝自己混账话,”旼焰歪歪头章“用这话开解自己这多年,说时间长,次数多,偶尔也就当真。倒是你,认识才多久,说话,你都当真?你可真是傻。”
他们看彼此,都以为对方是天底下少有傻子,时也理不清究竟是谁更傻点,只好四目相对。沈珏想他为自己娘亲死耿耿于怀那多年,甚至不惜找来许多理由哄骗自己,哄时间长,竟然拿那些借口理由当真,做许多许多年“正经妖”,实在是傻可以。旼焰望着沈珏,思量着他也算吃过些苦头,遇到不少人事,却如此愚蠢单纯,倒是和自己妹妹模样,都傻异想天开。
他们各执词又沉默对峙,跪在地上程老爷听半懂不懂,况且夫人和腹中胎儿命在旦夕,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他们事,趁着两人僵局,上前把夺那纸文书就要签字画押,沈珏醒过神连忙要阻止,又被旼焰牵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签契约,押血印。
画押完毕,那张文书又闪过道红光,消失不见。
旼焰道章“你命是。”
沈珏还要再拦,反被程老爷把拖住,求他道章“让他救妻儿罢,你别添乱。”
“许明世。”沈珏急急摇头,恨不能咬他两口让他清醒过来,骂道章“你真是个糊涂虫!”
“不是你说劳什子许明世。”
程老爷见旼焰消失在门后,反倒松心,竟淡淡笑下章“从来就不是什许明世,是程翰之,你们说那些都不懂,兴许是上辈子事,可上辈子与程翰之又有何干。活这世,便做这世人。”
沈珏已料到他会这样说,亲耳听见却依然惊异,看着那张分明许明世脸,仿佛又看到那年找到小将军季玖,遍遍告诉他们,他不是沈清轩,上辈子事与他季玖无干。
孟婆汤饮下,他只能是季玖,如许明世只能是程翰之。
沈珏叹声,问他章“王家小姐本是在地府里哭哭啼啼等你百年小兔子精,你原该偿她情,现在反而推她婚事,也不悔?”
“悔什?”程老爷怪异地望着他章“都不曾见过她面,倒是她爹,因退婚事,伙结张、李两家酒庄四处挤压,几次讹险些倾家荡产。”说着想起这些年不顺遂,咬牙切齿地道章“她那老爹实在不是东西,将女儿嫁给李家酒庄,又让小儿子同张家订姻亲,这些年三家伙同起来挤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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