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是爹爹亲子,将来叔叔去南边,侄儿年幼,哪里会有人愿意侄儿做族长呢?”
“你怕他们欺你?”沈桢问。
“不怕。”沈珏答:“爹爹在时说过,将来尽可做想做事,就是不要做族长。”
沈桢好奇,问:“为什?”
“爹爹说,在那些俗事人情里虚耗年华不是他儿子该做事。”沈珏说着轻笑起来,眉眼里是满满眷念。那是谈论到至亲之人时,不由自主流露出来情感。
沈桢看到,沉默片刻,道:“那你想做什?”
“……暂时还没有想好,”沈珏说,顿顿又道:“或许会跟着父亲修炼。”
“修炼?”沈桢说:“为什?难道家里不好?做人不好吗?”
“不是,家里好很,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别人都没有拿当外人看过,”沈珏停下,“但是……还是想修炼,不想寿命太短。”
“你这个年纪,说什寿命事,”沈桢说,“大过年,不吉利。”
“活长点,就可以陪着父亲。”沈珏说,说很平静,也很惆怅,“他已经没有爹爹,若是再过几十年没有,往后岁月也不知道怎样渡过去。”略顿,他道:“所以不想接管家业,想陪着父亲。”
言及于此,沈桢也伤感起来,他虽常年在外,家中事却也自有人告诉他,原先对兄长选择也是不能理解,甚至怨憎过,毕竟沈家家风端正,又是当地名望之族,向来受人尊敬,而哥哥举动无疑是给家族抹黑,他埋怨过,也写信怒骂过。但时间长,怨憎之情却也淡。兄长为人他清楚很,想来就算是妖,也不会太差。直到沈清轩下葬那天,他在墓前见到那个人,墓碑上五个字他看清清楚楚,也牢记在心。说是刻骨铭心也不为过。甚至会生出种异样感觉来,觉得是自己哥哥,拖“人”下水。
饮杯酒,沈桢舒口气道:“你父亲现今如何?过年,你应该把他叫上起来。”
“父亲性情淡泊,爹爹不在,他哪里也不会去。”沈珏说。
沈桢闻言点点头,“也罢。”
“叔叔不在家那些年,爹爹时常和谈起你,”眼见气氛沉闷,沈珏换话题,笑道:“爹爹说,叔叔为沈家争光。”
“那你何不也谋个功名?”说到自己,沈桢笑起来,“你都不作此想法,可见你爹也就是嘴上说说,心里是不屑。”
“不是,”沈珏连忙辩解,“爹爹是觉得叔叔为国尽忠,家中事他来处理,您也不会分心。”
“那你呢?你既不谋功名,看样子也不喜钱财……”沈桢饶有兴致问:“你想怎样?”
沈珏沉默片刻,“想成为爹爹那样人。”
“嗯?”沈桢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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