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喊完“哥哥“这两个字，自己也觉得羞，两只小手捂住脸，软糯糯
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现在可以
吗？”
季让觉得自己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他得守信誉，答应小姑娘喊
声就放开，得说到做到。他把手放下来，又替她捋捋头上翘起来头发，哑声说：“回家吧。”
她点点头，两只小手大拇指勒着书包带，认真跟他交代：“你也要早点回家，不要感冒。”
季让说好。
她开心地冲他挥挥手，转身往小区门口跑去。脚上那双湿运动鞋踩个水印，在地面留下小而乖巧脚印，又被春夜风很快抚平。
到家时候，舅舅舅妈在看电视，俞程如既往倒在沙发上玩游戏。
听见开门声，舅舅边回头边问：“映映回来啦？篮球赛好看吗？”待看见她身上不合身衣服，蹭下站起来，着急道：“怎
这是？”
吴英华也看过来，皱着眉问：“这穿是谁衣服啊？映映你自己衣服呢？”她走过去，看见地上那双还在渗水鞋，“鞋怎也湿？”
戚映把书包放下来，抿抿唇，小声说：“不小心掉进游泳池。”
屋内安静那几秒。
三个人都脸震惊地看着她。
还是俞濯年轻，脑子转得快，从沙发上跃而起：“姐你会说话啦？！”
戚映笑着点头，眼睛亮晶晶，“嗯。”
俞程愣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好半天，眼眶渐渐红红。他慌忙揉下眼，匆匆起身走到戚映身边，拉过她左右前后看圈，“没事吧？啊？没事吧？”
戚映轻声说：“舅舅，
没事。就是在篮球场馆里不小心踩空。这是同学衣服。”
俞程把把外甥女搂到怀里。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以来过得有多压抑，当心理医生告诉他，映映可能辈子都无法开口说话时候，他心就像沉到暗无天日海底，每天连呼吸都费力。
吴英华私下劝他很多次，说这都是那孩子命，要往好处想，能在当时那场意外中活下来已经是老天恩赐，就算不能说话，也不影响她平平安安过辈子。
他也自安慰，不能说话就不能说话吧。还偷偷查很多不用说话也可以读专业做工作，为她高中毕业后将来开始打算。
没想到峰回路转，老天爷总还是会眷顾好孩子。
俞程简直要喜极而泣。
这样天大喜事，谁还顾得上她掉进游泳池事。俞程当即打电话给心理医生说明情况，预约明天就诊。吴英华又让她去冲热水澡，把湿衣服湿鞋子拿去洗。
只有俞濯暗自琢磨，他们学校篮球场馆里，好像没有游泳池啊？
第二天是周末，俞程激动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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