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伏半空。
“原来你自始至终,是在骗。”
岳释冰冷声音低哑平淡,像是自说自话。
他说着,从龙首飞身而下,在九殷陡然警觉目光中脚踏虚空,缓步徐行,走向沈寂。
“小心。”
云烺也皱起眉头,正要护至沈寂身前,被沈寂抬手拦下,他不由意外。
沈寂收手负于身后,掌心有微弱银焰闪过。
离开轮回,不再有影响过去后顾之忧,他必须分秒必争。无谓拼斗是浪费时间,不动手就是最好掩护。
云烺掐诀立在沈寂身侧,见岳释离得愈近,本想出言提醒,可看清岳释脸,他话到嘴边,又咽下。
看起来,岳释不像是兴师问罪,也并非咄咄逼人,他只是牢牢盯着沈寂。
那头魔龙不曾跟随,漫天煞气也只在原地奔腾。
岳释独身前来,毫无防备,仿佛身家性命,他不再关心。
他看着眼前已清晰可见这个人。
月色下,这道深刻血骨身影被淡淡白芒笼罩,从他曾眷念这张脸起,斑驳泛起波光自上而下,正缓缓幻化。
早已无动于衷心弦又在撕搅,消退几万年酸涩又在翻涌。
多可笑。
原以为天地间至少曾有人对他在意。
却原来,不知几度午夜梦回只是个骗局,而他数万岁月惦念痛苦,只为场泡影。
原来,果然是虚情假意。
全是他愚蠢至极,才会忘乎所以。
岳释唇边笑意愈渐自嘲。
他注视着代珉在白光中幻化成影,取而代之脸已经明朗,轮廓冷峻,棱角分明,目似寒潭,深邃如星。
这双眼睛,浑然与旧日重合。
如初见往昔,漫不经心,平静冷淡,凛然无情。
“原来,”
岳释又笑声,眼底血丝鲜红,视线如同尖锐钢钉,死死锁在沈寂脸上,“是你。”
沈寂也看着他:“说过话,希望你还记得。”
岳释还没走到沈寂面前,已被玄宸云烺护体法光远远逼得止步。
闻言,他拉平笑意脸显得阴郁:“自然记得。你说过,你会亲手杀。”
玄宸听着,心头动。
但岳释没有任何和他与云烺交谈意思,只对沈寂说,“知道,如今铸下大错,你必不信,但所做切皆因魔尊而起。”
话到这,他顿顿,“他圈禁母亲,将囚于碧华旧府,至母亲身陨,也不使与母亲见上面。”
玄宸敛眸片刻,道:“岳释,常仪长公主并未受魔尊圈禁,而是她自愿镇守东应宫。”
岳释冷笑:“母亲自愿与否,帝君如何知晓。”
沈寂负在身后手法诀变化,为玄宸作证:“长公主确出于自愿。”
听到他开口,岳释双拳紧握,不再反驳,神色变幻不定,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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