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寂,面上凛冽冷厉初露轮廓。
“为何夜未归?”
轮回事不好解释,沈寂坦然和他对视,随意找个借口:“有私事要处理。”
对上这双视线,小谢浮收紧手缓缓松力道,紧绷夜脊梁也渐渐松弛。
但他神情不变,只道:“你不该不辞而别,执昌醒来,会想见你。”
沈寂往里看眼。
洞内没有动静,小执昌应该还没睡醒。
他看回小谢浮:“那你呢?”
小谢浮道:“什?”
沈寂往他方向走近两步:“你不想见?”
小谢浮下意识往后稍退,退到阴影里,他敛起眸光:“见与不见,有何区别。”
“那走?”
小谢浮心底稍紧,不由抬眼,正望回对方不曾偏移片刻漆黑眼里。
沈寂笑笑,也陪他走进阴影里,盘膝坐下。
小谢浮看着他。
沈寂抬手在旁拍拍:“坐。”
小谢浮立在原地,须臾,才走到他身侧,同坐下。
沈寂看着他动作,目光又落在他侧脸,忽而开口:“不用放在心上。”
小谢浮顿。
他转脸看向沈寂。
沈寂已经收回视线,看着自洞外倾泻满地渐亮晨曦。
“别把坏人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他淡淡说,“伤害执昌人不是你。”
小谢浮垂眸。
他又看向洞内。
“伤害执昌不是,他却因受到伤害,便可以说,不是过错吗?”
沈寂看他眼。
谢浮幼年这五百年经历,除连彦姜燃这对父母,执昌家是他唯遇到善意。这份唯善意被迫磋磨,不论谢浮经历再多,心肠再硬,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比执昌更理智沉着,注定他会想得更多。
但他心门紧闭,想要说服他,也注定比说服执昌难上太多。
他需要是言传身教。
而言传身教需要时间,恰恰是轮回里最奢侈东西。
“你对执昌有亏欠,就尽可能去弥补他。”沈寂只说,“但执昌仇人不是你,你也没有错。”
小谢浮眸光微动。
“错是因为忌惮要杀你人。”沈寂看着他,“是他错再错,才会伤害你,伤害执昌。”
小谢浮搭在膝上手无声紧握:“可是……”
“可是什?”沈寂抬手按在他颈侧,拇指托起他微垂下颚,“你诅咒之身?”
小谢浮握住他手腕,却没挣开他手掌。
沈寂说:“他们说你是诅咒白凤,可你觉醒是太古金凤血脉——”
小谢浮听着,气息略微粗重。
“谢浮,你才是凤凰至尊。”
闻言,小谢浮直直和沈寂对视,眼底灼亮惊人。
“叔叔?”
沈寂忽地收手。
小谢浮也骤然起身。
小执昌揉着眼睛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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