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姆列夫展示自己学习成果:“‘你教过如何使用鞭子,现在来告诉你用桦树条可以做什。’……比起科姆列夫对捷尔斯基所做,捷尔斯基对科姆列夫所做可说是微不足道。”参加科姆列夫实施刑罚医生将其描述为种“升级版酷刑”。当被问及他为什如此残忍时,科姆列夫会回答:“难道他们没有打过吗?生都在挨打!”23
残酷鞭打不仅仅给那些挥舞着鞭子和桦树条人留下持久印象。当卡拉监狱医生弗拉基米尔·科科索夫不得不出席自己参加第次鞭打时,那种血腥场面给他带来心理创伤。那名罪犯非常害怕,啜泣不已,他跪在地上乞求怜悯,当鞭子第次打在他背上时,“他发出种非人、疯狂叫声”。到酷刑结束时,这个罪犯“脉搏断断续续,十分微弱,几乎摸不到……他眼睛在眼眶里转动,眼神空洞,眼睛睁得大大,淌着眼泪……他胸部起伏不定,他感到十分恶心,开始呕吐”。科科索夫要想办法让这具“可怜、非常可怜、饱受折磨、无生气尸体”复活。整个晚上,他坐在那个受鞭打之人床边,“耻辱和无力灼热泪水模糊眼睛”24。与科科索夫起工作年长医疗助理阿列克谢·莫罗佐夫目睹许多次鞭打,这让他变成个沮丧且不安精神受伤之人。他向科科索夫倾诉自己对夹道鞭笞刑罚深深厌恶:
他们带来个人,把他衣服脱光,绑住他双手……他脸色非常苍白,面如土灰,只有嘴巴大张着,呼吸着空气;他像发烧样在颤抖着……“注——意!开——始!”然后他们开始;“绿街”活跃起来,桦树条在空中呼啸着,些许血肉从他背上飞溅出来!他喊叫着……这是怎样喊叫!……好像他背部全被烧掉……他整个后背血肉模糊;血不停地淌下,但他们还在打他!他们还在打他!25
大多数罪犯明显十分畏惧桦树条、鞭子和夹道鞭笞。有些人会孤注掷地装疯来逃避它们。然而,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很快就被拆穿,或者是他们自己意识到自己表演不能让当局信服。在医院待两三天后,他们会“突然无缘无故地恢复理智,安静下来,面色阴沉地请求出院”。但在某些情况下,疯狂状态并不是装出来。在《死屋手记》中,陀思妥耶夫斯基描述个在鄂木斯克医院里胡言乱语可怜人,此人此前刚被判处用桦树条抽打两千下。想到如此残酷毒打,他越来越恐惧,这让他失去理智。26其他人则采取更加铤而走险手段来避免惩罚。在判决前夕,有些人会故意刺伤难友,仅仅是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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