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里公开谈论这里生活,这对您来说是多幸运。”12
尽管沃尔孔斯卡娅和特鲁别茨卡娅自己面临着种种艰辛,但她们却还能够为那些十二月党人提供精神和物质支持。旦这两位女性出现在矿上,她们丈夫就开始恢复精神。13然而,她们越来越担心,犯人们糟糕饮食正在损害他们健康。特鲁别茨科伊再次开始咯血,沃尔孔斯基患有胸痛,阿尔塔蒙·穆拉维约夫患有腹绞痛。14特鲁别茨卡娅找出自己带来本食谱,开始在她和沃尔孔斯卡娅共同租住小屋里用木炉子为这些犯人做饭,然后委托她买通士兵把饭菜送给犯人们。这两个妇女开始用自己名字但代表丈夫写信给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朋友和家人,这打破自从十二月党人来到布拉格达茨克以后围绕着他们消息沉寂。家人解到流放者所在地后,立即给他们寄来信件、包裹和钱。在这两名妇女帮助下,当局开始对这些犯人做出种种让步。沃尔孔斯基和特鲁别茨科伊获准在妻子租住小屋与妻子见面,十二月党人可以在休息日在布拉格达茨克周围乡村散步。几年后,奥博连斯基在写给哥哥信中把玛丽亚和卡佳描述为“守护天使”。随着这两个“贵族妇女”出现,他吐露:“俄国出现在她们心中,高贵出现在她们性格中……们创建个家庭。”15
没有十二月党人特殊地位带来好处、私人钱财和热心妻子,涅尔琴斯克矿区普通苦役犯命运要凄惨得多。名巡视员指出,他们住营房“即将倾颓,设计不合理……极其狭窄,养护糟糕,室内肮脏”。在些矿山定居点,80至120人被挤在这样建筑里,面积为9平方米①,里面“秩序混乱,没有新鲜空气”。处处都是穷困和脏乱之象。苏格兰海军军官和探险家约翰·邓达斯·科克伦在19世纪20年代初到访过涅尔琴斯克矿区,他认为“苦役犯憔悴、疲惫、可怜和饥饿样子简直难以想象”16。
罪犯工作矿井是从山体侧面挖进去简单狭窄坑道。例如,捷连堆矿山是个直径约4米洞窟,从山脚下往石灰岩山体中挖进去50米。矿井入口在个小棚子里,通过入口后,矿工们就进入矿井,下井时他们脖子上都挂着灯具。他们在井下用锤子和撬棍劈向墙面,敲下石块,随后这些石块会在矿井外被碾碎、筛选。有时,他们会用炸药炸出从主矿井分出去分支巷道。矿井里温度令人气闷;墙壁上渗水,人们在坑洼不平地面上挖条排水沟,好让这些水通过排水沟流出去。矿井里有些地方已经被淹。有位矿山参观者说:“矿井里湿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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