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次还记不得——
“那就真要生气。”-
京城外绿洲十里少有人来,成片竹林环绕包围,放眼望去皆是碧青水绿,实在是颐养生息好去处。
竹林最深处有户人家,宅府大门旁停靠着两只马匹,还有棵通天绿叶歪脖子树,枝桠肆意横生。
双手抱膝,阿青默默蹲在人粗大树根旁,往日满是笑意粉嫩小脸耷拉着,眼尾泛红,看着可怜兮兮。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但他在萧繁阴沉脸色中,确信自己应该给他家大人惹不小麻烦。
脑袋埋进膝盖里,阿青又害怕又惭愧地轻轻抽泣声,耳边突然想起长靴踩碎地面枯叶细碎声,轻颤肩膀顿,缓缓抬起头来。
仰头看着被他缠路靖谙,阿青委屈地撇撇嘴,带着哭腔吸吸鼻子,声线软儒儒,“你怎不进去守着陛下呢。”
“附近无人,”黑衣青年自上而下俯视着他,黑眸无波无澜;片刻后他突然开口,“为什哭。”
哪壶不开提哪壶,阿青鼓着腮帮子憋红脸,委委屈屈地看眼靖谙后,又想将头埋进臂弯里,闷闷道,“因为闯祸。”
头顶上方传来沉沉道嗯声,只听阵窸窸窣窣声音,靖谙从腰间挂着香袋中摸出块方糖,伸手递过去,
“别哭,吃糖。”-
沈沐是被飘进屋竹香勾醒。
他昨夜其实休息很好,只是被萧繁那顿亲身上发软用不上力,在榻上懒懒歪会儿便沉沉睡过去。
醒来时身边已是空荡荡,身上盖着萧繁赶来时那件披风,上面还能隐隐闻到熟悉幽幽檀香;只是腕子上束缚已然不见,腰带静静躺在枕边。
撑着床榻起身下床,沈沐穿着身皱巴巴衣服摸出门,靠着门框懒懒喊声萧繁名字。
青年自远处款款而来,身朝服将他肩宽腰窄身形勾描淋淋尽致,他手中拿着那把随身携带银刀,来到沈沐身边前又稳稳收回袖中。
“你去竹林做什?”沈沐见他脸色比来时好太多,高悬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头不疼,们便准备回京吧。”
“不回。”
“不回?”瞳孔微微放大,沈沐不解地开口问道,“那明日早朝又不上?这样不是给那些言官‘劝谏’机会。”
“不回,不论孤怎做,那些老家伙都有话能说,”不耐烦地皱皱眉,萧繁抬眸看眼沈沐头上那根朴素青玉簪,低低声,“而且孤要看看,亚父喜欢地方,究竟是什模样。”
听这熟悉而疏离口吻沈沐便阵头痛,“萧繁,今日叫阿青送来奏折里有张字条,你看见没有。”
萧繁拧起眉头,半晌后面色凝重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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