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繁情感向来炙热而强烈,表达方式却霸道甚至于蛮横。
这些沈沐都知道。
他只是没想到,萧繁能疯成这样。
马球本就不是项十分安全运动,磕磕碰碰是常有事,但像萧繁这样、驾马时将人抱起然后摔跤,骨折都算轻伤。
最怕就是他这种后背倒下,若后脑勺正好磕在硬物上,草坪地上施救都不方便。
沈沐双手撑起身子,上下扫萧繁眼,确认青年没撞到哪里后,腰上用力起身站直身子,面色沉沉。
青年眸光漆黑,声音喑哑,“亚父受伤。”
心里直冒火,若不是身份有碍,沈沐只想痛斥出声;几个深呼吸后,他后退步朝萧繁躬身行礼,话里压着隐隐怒气,“望陛下日后能将龙体放在第位,若是因为臣落伤,臣实在受不起。”
四周静悄悄,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位惹不起活阎王在闹矛盾,只恨不得能立刻遁走。
靖谙第时间便飞跑着将太医喊来,在众人簇拥下,萧繁有些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抬眸却正好见到沈沐独自离去背影。
方才还不觉得,回府路上后怕感便点点侵蚀袭来,沈沐在马车内言不发,默默跟随阿青也垂头不敢插话,两人路无言地回摄政王府。
被毛球击中男孩儿此时正在府门前乖巧等着,见沈沐下车便立即迎上来,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声音还十分稚嫩。
垂眸看眼他手臂上伤,见都被安妥处理后,沈沐将人带进屋内,随意问些寻常问题。
不出他所料,面前这个瘦弱男孩名叫阿宇,确实是马场负责位老人捡回来;只是老人在三年前去世,男孩为生计只能来马场当差。
阿宇回话时始终不敢抬头,脑袋个劲往下躲;见状沈沐皱下眉,不由得问道,“你很怕?”
“没有!”男孩双颊涨红连连摆手,看眼被精心包扎伤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磕巴着,“小人是感激,所以不敢抬头。”
这话倒是不假,当时若不是沈沐执意要求太医给他看伤,以男孩这种身份地位,是决计轮不上太医诊疗。
只听阵咕咕声响,沈沐闻声朝门外望去,恰好见着王伯养几只鸽子在屋檐落脚,朱红色豆大圆眼左右张望着,时不时在空中盘旋圈再飞回来。
瞧着聪明极。
沈沐将小孩儿上下打量眼:这孩子已经换身衣服,衣衫是下乘衣料,洗褪色却干净整洁,连褶皱都很少见。
“你愿意留在摄政王府,为本王做事吗?”
阿宇闻言身形顿,诧异地抬头看沈沐眼,然后立即跪下来给他磕个头,很上道地连声感谢。
简答几句交代清楚后,沈沐出声将后院除草王伯叫来,安排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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