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是真疼,不仅脖子疼,腰也疼,身子骨跟散架似,哪哪都疼。
虽然只是低血糖加点外伤,但头晕目眩状态实在影响思考,脑子和这具不经折腾身子样,转动干涩而迟缓。
就好比刚刚,面前刚替他狠狠出气青年随手抓来件披风,冷着脸就往他怀里塞。
下摆处绣着祥龙盘桓天乩,沈沐眼皮跳哪里敢接,毫不犹豫就便直接往后退半步,掌心朝外地无声推拒。
萧繁却突然发起神经,上前逼近半步,用那件披风将他牢牢套住往回拽,神色冷峻动作粗,bao;沈沐四肢发僵用不上力,重心不稳地向前踉跄半步,险些摔进萧繁怀中。
抬眼瞧着萧繁满面愠色,沈沐头晕中只觉得面前站只发怒小狼,莫名其妙便竖起浑身狼毛,逢人便要狠狠扎上下。
考虑到目前身体状况,沈沐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和萧繁硬碰硬,反而顺着他力道抓住青年袖尾,指尖用力轻拽两下,放软声音,
“臣身上疼得紧,陛下能不能轻点。”
果然,面前狼崽子眼神黯,无形竖起狼毛耷拉些,终于放过手里那两根快被拽断无辜衣带,衣摆甩在旁边坐下,沉声叫靖谙去喊太医。
四肢渐渐回暖,感官也跟着灵敏,鼻尖渐渐传来青年身上独有幽幽檀香,沈沐吸吸鼻子将披风裹紧,声音还有些发涩,“谢陛下今日出手相救。”
“陛下将臣护着,臣心里感激,”沈沐对萧繁友好笑笑,得令在他身边坐下,贴己道,“只是不知陛下为何发怒,臣又能否分担二。”
“既然亚父坚持要和孤演戏,那孤问你,”狼崽子身上毛又唰下立起来,隔着张桌子身子前倾,闪着寒光双眸直勾勾得盯着沈沐,
“杨彻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亚父掳去,摄政王府就这样不堪击?”
莫说摄政王府,但凡有些身份地位府邸都有护卫守候,沈沐身为野心勃勃摄政王,府中竟只有侍候家仆。
萧繁不断逼近,眼中雾霭厚重,“亚父故意遣散兵卫、不惜伤自己也要骗孤,究竟是为什。”
因为没钱。
沈沐心中如是道。
原身家缠万贯是真,但财源十有八/九都是受人贿赂,朝廷给他俸禄并不如真正亲王那般高,沈沐很清楚眼前都是虚假繁荣,说不好哪天连宅子都要抄去。
私养精兵和培养护卫要花费大量财力,心只想洗白然后隐居山林沈沐当然不肯,他在穿书回府第二日便遣散府里九成护卫,只留下几个便宜又好用。
钱要花在刀刃上,攒下钱是要用来买房子。
心心念念着养老沈沐接着道。
青年眼中满是受到欺骗愤恨恼怒,沈沐轻叹声,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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