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很可能是记错。”
“萧桓,这些年你直安分守己,今日孤不同你计较,”萧繁目不斜视,在窒息般死寂中淡淡开口,
“下次若再故作聪明,别怪孤不念旧情。”
萧桓走后,偌大金殿内只剩萧繁与沈沐两人,沈沐低眸不语,见萧繁几次提筷又放下,最后不耐烦地出声道,
“都撤。”
声令下,十几名奴仆忙不迭地将菜立即端走,紧随其后靖谙端着碗汤汁前来,行过礼后,小心翼翼地放在萧繁手边,低声道,
“陛下,许太医今日特地叮嘱属下,说这补药定要喝,不然手上伤会好很慢。”
情绪不高萧繁眼皮都没抬下,懒懒地嗯声,示意人退下。
靖谙欲言又止,“可您昨日便没”
青年记眼刀杀过去,厉声道,“怎,连你也敢对孤指手画脚。”
话音落,除沈沐外,殿内余下所有人齐刷刷地跪地,连萧繁难得信任靖谙也咬紧后牙,不敢多说字。
“陛下,”沈沐见气氛焦灼,连忙硬着头皮道,“您身体对整个国家都至关重要,靖谙也是时焦急说错话。”
想起萧繁手上伤,沈沐多少也有些自责,起身行礼,“陛下受伤,臣有护驾不周之罪,心中愧疚万分。”
萧繁不甚愉悦地看他眼,眉眼却略有松动,“那亚父是觉得,孤错怪他?”
沈沐将药碗端过去,“臣不敢,只是请陛下看在臣与靖谙片好心份上,趁药还热着,多少喝些吧。”
角落里名年幼宫女忍不住地悄悄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国君身边男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传闻中最冷漠苛刻摄政王,竟会亲自将药送到国君嘴边,用那把极好听清冷声线,几乎是诱哄着同年轻国君说话。
仿佛在劝不听话孩子般,温柔中又带丝宠溺。
小宫女再次看眼金殿中央两人,心中十分疑惑。
宫里年长些姐姐总说,摄政王和陛下只要待在处,就定会吵架。
可她以为吵架都是指着别人鼻子骂,再不济也要吼上两句。
难道大人们吵架,都是用这般温柔声音-
沈沐离去后,空荡金殿内再次只剩下萧繁人。
苦涩在口中慢慢弥散开来,夹杂着辛辣清苦在舌尖久久不散,萧繁眉头紧锁,垂眸看着手边还剩些碎渣空碗,和半个桌子蜜饯甜点。
他想起男人眼里关切,还有他自作主张便吩咐人去拿蜜饯解苦命令。
十几盒各式各样蜜饯甜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乎占木桌半,光看眼都甜腻牙痛。
年纪很小时他嘴馋,有人给他买吃不尽蜜饯,不出半月他便牙疼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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