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秦砚面前衣衫不整，显得过分随意无礼。
而且……
傅岳庭握住门把手
五指紧
紧。
可他如果不出去，又担心秦砚多想。
“傅总？”
听到秦砚声音，傅岳庭抿住薄唇，拉开浴室门，抬脚迈出去。
秦砚见他出来，才没有继续走近察看。
傅岳庭顶着他视线继续往前，脊背已经僵直：“
去换衣服。”
话落大步走向衣帽间。
秦砚在他走过时看到他脸上不自在，不由笑笑，回到床边转身坐时看到大开浴室门，动作又顿顿。
傅岳庭刚洗过澡，浴室里却半点热气也没涌出来，难道在这
短时间里就消散
空？
秦砚又转眼看眼房门紧闭衣帽间，才再次起身，抬脚继续往浴室走近两步。
不仅门口，浴室内也没有丝热度。
秦砚皱皱眉，正要进去，傅岳庭已经从衣帽间里出来。
看到秦砚站在浴室门口，傅岳庭问：“看什？”
秦砚看向他，问道：“你刚刚洗冷水澡？”
傅岳庭怔：“你怎知道？”继而反应过来，当场污蔑热水器，“没有热水。”
“没有热水？”
秦砚下意识要去验证。
傅岳庭忙又大步回来，拉住他手臂，污蔑自己：“没关系，常洗冷水澡。”
“这冷天气还洗冷水澡，你简直胡闹。”秦砚穿着短袖，感觉到傅岳庭手掌又冰又凉，蹙眉道，“你先去躺下，去楼下找感冒冲剂。”
傅岳庭手掌紧：“不用麻烦，没觉得冷。不会病，你放心。”
秦砚想到他喝醉酒都会头疼好几天体质，眉间痕迹还没消散。
傅岳庭说：“时间不早，们睡吧。吴妈李伯也都休息，还是别去打扰他们。”
他手刻也不肯松开，秦砚只好答应。
躺在床上，傅岳庭尽量和秦砚保持距离，免得每每晨起都在秦砚怀里，惹秦砚不满。
只是半睡半醒间，他被冷水浇透四肢迟迟没能回暖，反而在被子底下越躺越冷。
他离得太远，秦砚还没睡，只是手指无意间动作划过傅岳庭手臂，才发现他异常。
碰到热源，傅岳庭抖抖，下意识靠近过来。
秦砚看着他动作，片刻后，也侧过身，抬手把人揽在怀里。
冰凉四肢缓缓被热量包裹，傅岳庭滚动眼睑归于平静，终于渐渐睡沉。
秦砚看着这张近在眼前脸。
隔着两层薄薄睡衣，他在黑暗里似乎听到对方有节奏心跳。
良久，等到最后丝冷意也被慢慢驱赶出傅岳庭身体。
秦砚也阖起双眸，沉入梦乡。
——
清晨。
秦砚难得在傅岳庭之前醒来。
睁眼看到傅岳庭脸，他没有立刻动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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