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生本想继续说话,却见付景轩枕头底下露出缕红穗子,穗子上栓有根红绳,绳子上绑着半块白玉。
这块白玉质地与他锁在书房盒子里那块相同,连月半缺口都模样。付景轩这块玉上刻有长廊牡丹,方泽生那块玉上雕着松石雀鸟,若是将两厢缺口对上,刚好可以组成块圆玉,玉上只白头翁鸟踏在牡丹丛中对月吟唱,唱是“富贵吉祥”,唱是“白头到老”。
哑叔换盆新水敲敲门,还没进屋,就听见院子里面传来陶先知声音。
陶少爷没敢走远,出府门就近找来个药堂管事,想让他先给付景轩把把脉,看看烧这厉害,有没有大碍,抢门进来时,瞧见方泽生坐在床边,吓跳,忙上前道:“方少爷。”
方泽生目光在那半块白玉上流连半晌,眉目淡淡地看眼陶先知,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陶少爷虽然身在方家做客,见到方家主人却十分拘谨,他本就不是真跟方泽生相熟,平日里能够肆无忌惮,全凭付景轩在这住着,此时也知该说些什,只是请请身后药堂管事,示意他是去请大夫。
方泽生等哑叔放下水盆,让他推着自己给药堂管事让出个位子,管事虽然不怎问诊,瞧个小小伤寒却不在话下,抬手贴贴付景轩额头,又帮着摸摸脉,脉象平稳,起身道:“这位公子没什大碍,煎几副去伤寒药,喝两天就没事。”
陶少爷这才放心,瞧见三宝咬着半块白糖糕从门口进来,忙说:“快去送送管事。”
三宝才去厨房拿口吃,没想会儿功夫屋里就多这多人,赶紧把糖糕塞进嘴里,搀着药堂管事把他送出门去。
方泽生还没走。
陶先知杵在原地偷偷瞥他两眼,正琢磨说几句话,就见方泽生抬抬手,示意哑叔推他回到书房。陶少爷顿时松口气,目送方泽生轮椅出门槛,立刻给自己倒杯水润喉,“怎还是这怕他,真是奇怪。”
付景轩也觉得奇怪,“莫不是他打过你?”
“哪能!”陶先知说:“方泽生那样清傲人怎会动手打人?”
付景轩道:“那你怕他做什?”
陶先知端茶想想,“可能就是他太好,才让觉得,这臭鱼烂虾站在他旁边多少有些散味儿。”
付景轩仰头大笑。
陶先知说:“你不知道,方先生还活着时,带着方泽生去家走访,爷爷瞧见他也不知是装还是真,可是比瞧见亲孙子还要亲上几分,动辄拿跟他比肩,他老人家也不动脑想想,那是能比得吗?凡夫俗子和天之骄子那是能比吗?家那几个弟弟妹妹对他也亲,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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