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划划,半晌,终于落定。
付景轩眼观棋局,懒懒地打个哈欠,毁陶先知精心布下圈套,说道:“那怕就是个皇亲国戚。”
陶先知抓耳挠腮,举着棋子不知如何再走,不禁问道:“王秀禾到底有什天大本事,能把官家买卖攥这严实?”
付景轩等他落子等得口渴,端起茶碗润润喉,“自然是有些本事,不然也不会走到这步。”
“你等同说句废话。”陶先知气道:“算,反正你也不关心茶市上事,不下不下,去不去喝酒?”
陶先知爱吃爱玩,这几年是被陶老当家硬逼着做起买卖,此时跟好友相聚,自然不会再想生意上事情。
付景轩瞥眼门窗紧闭书房,叫上三宝,跟着陶先知起出门。
日、两日、三日,日日巳时三刻出门,子时过半回来,书房也不进,早午晚饭也不同方泽生挤在桌吃,今晚付二爷回来更晚些,才迈进院子大门,就见书房里烛光晃动两下,倏地灭。
付景轩夹着扇子负手而行,心情不错地哼着才从茶楼里学来脂粉小调,回主屋洗漱入睡。
次日,天方破晓,日出金芒。
付二爷主动拖着陶先知起出门,说是赶早,去趟花鸟市买几只金丝雀鸟。这去便又月上中天,直至更夫起更,敲三声响,还没见到付二爷归家身影。
书房灯依旧亮着,方泽生还没睡,正坐在桌案前写字,写着写着,便要放下笔静坐会儿,耳中尽是呱躁蝉鸣,游鱼戏水,似乎还有两只夹在石缝里打架蛐蛐,打得十分惨烈,声音忽高忽低。忽地,阵夜风袭来,吹得树枝摇曳,绿叶疏疏,扰方少爷耳清净,再也分辨不出两只蛐蛐孰是孰非。
方泽生暗暗皱眉,本想扭头向窗外看看,似又想到什,先吹灭桌上灯芯,才照着月光转动轮椅,缓缓地来到窗前。
书房窗户向外半敞着,刚好能瞧见院门口动静,此时院内片漆黑,朦朦胧胧月色底下,多少有些看不真切,方泽生转着轮椅又向窗前靠近些,他行动不便,只能依靠手臂力气倾倾身体,侧首看着外面。
还没回来。
方泽生眉头皱更深,本想就这藏在黑暗里等着,就听阵窸窸窣窣动静从墙角传来,似是有人在那坐久活动活动手脚,使得衣角摩擦,发出来声响。
方泽生明显愣,还未敢多想,就见颗冠着白玉簪脑袋从窗外冒出来,挑着双桃花笑眼,趁着月光,咧嘴问道:“你在找?”
来人正是外出跑天不见踪影付景轩,方泽生久久没能回神,怔怔问道:“你何时回来?”
付二爷手持折扇,趴在窗台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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