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这看,可能会报警。”李白急于把气氛搞活跃,回报以北京腔,“加个QQ吧。”
“先谈正事儿。”
不想把事情搞得很夸张,只想让小孩安静地吃下早饭和晚饭,安静地入睡,而不是为中饭和你小红花嚎啕大哭,这件事已经与老师谈妥,可以走吗。李白表述得完整、合理,忍不住又揶揄道:慢吞吞王国是你们幼教师范传统吓唬小孩段子吗?“当然,们有各种王国送你去。”廖园长满不在乎。
“您这说就不大像是在谈工作。加个QQ吧,好让想起来你是谁。”
“你可曾记得二十年前幼教师范那个追到你家里讨要扫帚女生?”廖园长支肘托腮凝视他。
“果然是你!”李白跳起来,推开椅子,龟缩至门背后。
“你没有忘记,是,你怎能忘记呢,你把写进小说里,虽然只有短短八百零三个字。”
“虚构,小说是虚构。”
“你把送进某个王国。”
“天哪。”
在小地方当作家就是这样,当现实主义作家尤其难,他们被迫书写自己三亲六故、闾里见闻、情史性史,被迫展现小镇风貌,富穷,好衰。如果不嵌入几句方言话,全中国小镇也都显不出什区别,如果嵌入方言又会被编辑教训,简直不知道该怎混饭吃。李白无暇抱怨这个,他变得语无伦次,在饮水机边拿个次性纸杯,给自己蓄二百毫升凉水,喝下去。
“非常抱歉,那时候太穷,只想用稿费换口吃。当然也不是穷得必须写你,而是想写点什。这种欲望有点像仇恨,让人昏头,所以招致仇恨也是必然。如果你恨,接受惩罚,但请不要把惩罚加诸于李诺身上,因为——她根本不是女儿,没任何血缘关系,你整她也没啥意思对不对?再说她已经是个孤儿,你胜之不武。”
“坐回来,坐好。怎可能把这笔账算在小孩身上?”廖园长说,“与你老友莫凡也有交情,孩子是他托办进园,还与他谈到过你。”
“他说什?”
“直很穷,脾气怪,人挺好,小说写得不错但没什人赏识,他想帮你,你也不领情。”
“那就好。”李白松口气,紧跟着又叹气,“们彼此都不要把对方送到某个王国去,这太可怕。”
“确实可怕。”
“可以请你吃晚饭,吃最贵。刺身怎样?”
“这个主意还行。”廖园长将支铅笔含在嘴里,不过很快就吐出来。
“下班开助动车载你去。”
“那就不必。”
他回到座位,廖园长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后,替他掖好后颈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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