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就在这里等候岁月坍塌或流逝吗?他想起本小说里写到,某某女子唯有从习俗消亡中认识到时光已经过去。在李白看来,称之为“惊觉”更合适,但确实,人不应该将“惊觉”这类表情刻在脸上,仿佛自己是从动画片里走出来似。少女在柜台后面沏茶,李白再次失去真实感,并痛苦地认识(惊觉)到,她所有动作都来自他梦中,这场景每隔数年降临次,有时也会在周内连续来上两三把。
“其实,已经不记得妈是啥样。”他对方薇说。
“好啦,好啦。”方薇连忙安慰,生恐他情绪崩溃,又打岔问那少女,“在这里工作?”
“不啦,妈是这里服务员,生病动手术,寒假没事来帮她顶个月。在念大学。”
“太好,合情合理。”李白欣慰地说,“你救。”
“李白你醒醒。”方薇伸手推他。李白摇头,表示不必担心,他已经醒,最起码,今日份操蛋情绪已经用光。少女不知道发生什,略感困惑,走出柜台收拾邻桌茶杯,并嘀咕道:“人呢?”李白再次惊觉,某种小说家直感令他脱口发问:“什人?”
“个爷叔,最近每天都来。什话也不说,就坐这里喝茶。”
“个人来?”
“个人。”
李白起身拿过那杯茶,是毛峰,头道茶,喝两口,水还温热。他四下张望,在少女和方薇注目下,走到墙角,面对那堵屏风。它不是什值钱货色,木制,漆水剥落,略具几分沧桑感。在记忆中,它和捉迷藏之类游戏有关,无非是来自童年极为乏味幻想和冒险。李白叹口气,搬开屏风,个同样是略具沧桑感、漆水剥落人出现在他眼前。
向你介绍下,这是爸爸,李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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