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不用进去,本府谢绝吊唁。”周安娜说,“实际上是正在打架。”
“分遗产咯?”李白说,“那些印章还挺值钱,越来越值钱。”
“还有些人民币和美金,还有个要被赶出去漂亮小祖母。”周安娜说,“你回去吧。”
“是怎去世?”
“脑溢血。”周安娜意味深长,指指自己太阳穴。“他直有癫痫。”
“还挺怀念他套子,是用过最好用。”李白说,“如果印章讨不到,剩下套子送给吧。”
“这份怀念还挺别致。”周安娜先是笑,随后勃然大怒,“滚吧。”
在街上跟个戴孝姑娘讲黄色笑话,这个笑话主人公是她本人——你没挨个耳光已属幸运。李白悻悻转身。他预感到自己再也没机会走进周公馆,接着他像看电影样看到彼此晚年(如果她没有死在手术台上话)。根据国家计划生育政策她不太可能儿女成群,她将独坐在枇杷树下,抚摸少女时代笛子,并看着这座旧宅:屋子逝去人。对,那只浑身发黑乌龟必然还活着,即使死也可以换只来充数。在那样个将来,他李白穿着平脚裤衩,秃头,烟不离口,坐在街边与人下象棋。那洋房里老太太在上个世纪曾经是爱人,们住得不算远,但已经五十年没见面。
这个有点像某部南美洲小说遐想搞得李白头脑发晕。“们还是分手吧。”他转过头来,冲口而出。不过他看周安娜表情(含笑,含嘲,含遗憾)就知道,他们从来就没有在起过。“这句话,你说说都样。”她说,然后走进小巷。
们还是分手吧!李白心中又呐喊次,在精神上同她掰掰手腕。他当然不会预见到,这句话像救生圈样,将伴随他游过宽漫无边爱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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